“是!”王守忠应道:“另外,尽节逗留河西,发觉了一些情况,关于此番寻到二位殿下的武德司河西都知王寅武!”
“怎么,看到人家立了大功,眼红了?”张德钧淡淡道。
王守忠嘴角翘起了一些微的弧度,正色禀道:“四弟言,这王寅武同河西军政往从甚密,尤其是前河西都知卢多逊,更引为知己,关系亲密,交结频繁!”
听其言,张德钧明显来了些兴趣,看着王守忠,听他继续说下去。注意到张德钧的反应,王守忠也紧跟着道来:“四弟以为,这私结大臣,可是犯忌的事情。这王寅武同河西军政关系如此亲密,其中难免牵扯,是否深入调查,或许能够发现一些意外收获......”
闻之,张德钧认真地思考了一阵,不由摇摇头:“人家刚立了大功,我们便去找麻烦,这即便上报到官家那里,也是难以得到支持的,甚至会被联想到皇城、武德二司之争,觉得我们是故意打击。
尽节所报此类,还不够,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至于卢多逊,官家可是很看中此人了,圣眷正隆,暂时也不便得罪!”
“父亲英明!那便先放下此事?”王守忠请示道。
“暂时放下!”张德钧肯定道。
“那狗肉馆之事,可曾处置了?”张德钧突然问道。
闻问,王守忠答道:“已然调查过了,此馆的狗肉来源,主要从一名狗商手中购得,那狗商姓周,只是京城一泼皮无赖罢了。”
“那此人的狗,是从何而来?”张德钧当即问道。
“似乎是从乡间贩得!”王守忠并没有注意到张德钧逐渐阴沉的脸色。
“那后续你是如何处置的?”
王守忠一愣,道:“只是一间狗肉馆之事,并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情况,因而我将人撤回了......”
“这就是你办的事!”张德钧猛然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他:“官家交待的事情,也容得你如此敷衍懈怠!”
见状,王守忠吓了一大跳,倏地跪倒在地,有点慌张地请罪:“儿有错,请父亲责罚!”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只是一点狗肉事,便觉得微不足道,不以为意!”张德钧冷冷地盯着他:“若是官家哪天问起,你让我如何回复,拿你这套说辞?还是诳言欺瞒官家?”
额头已然生汗,王守忠用力地磕了下头,赶忙保证道:“儿立刻加派人手,将情况调查得清清楚楚!”
盯着了他一会儿,张德钧终于收回目光,摆了下手:“起来吧!”
“谢父亲!”王守忠起身,深舒一口气。
“自去领十杖!”张德钧又淡淡道。
“是!”王守忠没有丝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