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还请三叔救救侄儿,代我向陛下求求情!”刘曙打蛇上棍,赶忙道。
见其状,刘昀不由好奇地说道:“九弟,你又犯了什么错,惹爹不快了?”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刘昀与刘曙两兄弟之间,关系一向还是不错的。刘曙一直觉得,自己这个五哥活得逍遥自在,但更为关键的是,同样都那么“不着调”,而刘昀却总能把刘皇帝哄得开心,很少生他气,这既让刘曙百思不得其解,也深为羡慕......
闻问,刘曙讪讪一笑,当着这么多人,即便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本不是没什么大事。五哥也知道,我做什么事陛下都是不满意的......”
“九弟!”听其言,刘旸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严厉地呵斥道。
刘曙从来都是个混人,脑子一热的时候,连太子都是敢呛两句的。不过,此时此刻,却也老实得很,自知失言,赶忙催促着,道:“三叔,五哥,你们一出使便是两年多,陛下已经很想念你们了,还是赶快进宫觐见了,以免让他老人家久等了!”
难得的,竟能从刘曙嘴里听到这种体己话,不过刘承勋显然不吃这套,瞪了他一眼,道:“你若是早有这等觉悟,哪里会惹陛下生气!”
不过,迎着刘曙有些希冀的眼神,刘承勋还是道:“我会为你说话,但陛下听不听,有没用,就不敢保证。在此之前,你就好好跪在这里吧!”
“是!”刘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哪怕荒唐如刘曙,刘皇帝罚他跪,他也不敢二话,对话从头到尾,就没挪过膝。
摇了摇头,刘承勋一行,绕过刘曙,进宫而去。路上,刘承勋方问起细情,道:“刘曙他究竟犯了什么事?”
刘旸脸上也露出少许怒其不争的表情,叹道:“三叔归来,这一路上恐怕也听闻了不少朝廷整肃吏治的事吧!”
刘旸这一开口,刘承勋心中便有所猜测,脸色不见变化地点了点头,道:“有所耳闻,刘曙又干出什么惹人非议的事?他虽然荒唐,但从不过问政事,还不至于牵扯到吏治吧!”
刘旸解释道:“前者,陛下派九弟到辽东督察,协助专使查桉,并安抚地方官民!只是,九弟到辽东不到两个月,便传来消息,说他粗暴干涉整肃行动,影响专使查桉。
这与陛下派他去辽东的初衷相违背,自然引得不满,遣人前去查证之后,发现九弟不只是干涉查桉,甚至对辽东一些涉桉官员进行包庇......
得知这样的结果,陛下愤怒,可想而知,因而急下召令,让他回京!”
听完刘旸的描述,刘承勋明显呆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刘曙竟然湖涂至此?陛下以重任相托,他就如此作为回报?倘若如此,莫说陛下了,就是我也想抽他几鞭子!”
老九的脑回路,总是不同常人的......
“不过,说句犯忌讳的话,陛下委刘曙此任,一开始恐怕就有待商榷,他岂是担此等大事的人?”说着,刘承勋又不禁摇头道。
闻言,刘旸沉默了下,应道:“九弟平日里浪荡,但陛下对他,终究还是抱有一份期望,希望他能真正成熟起来!”
而明显的是,再经这么一桩事,刘皇帝心中对刘曙仅存的那丝微弱的期望,怕也彻底消散了。
“又是反贪除恶......”刘承勋心中责默默琢磨着,自回国之后,似乎遇到的每一人每一事,都与之有关。
如今的大汉,究竟成什么样子?刘承勋心中忍不住生出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