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妈妈用帕子遮住自己的唇,柔柔一笑,说:“我都干这行多少年了,自当是看的真楚,这就是个黄花大闺女。”
医娘子也跟着话点头。
“好,那两位请回吧。”县令说道,眼睛还跟着青楼妈妈出去的裙角看了半天。
“梅儿,梅儿,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怎么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呀!”杨嫂子听完青楼妈妈的话,吓得魂不附体,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自家姑娘的清白显得反而可耻了起来。
杨梅儿万念俱灰,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哭。
“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县令的声音响起,在杨家人的耳朵里,这声音确如鬼魅一般。
“这,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啊!大人!”杨老大连忙磕头,连声喊道。
“误会?事情就摆在这儿,你敢跟我说误会?骗婚已成事实,按照本朝律法,你们一家三口都要关进大牢,知不知道!”县令厉声说道,杨老大听的赤红了眼,扭身使足了力气扇了杨梅儿一个大嘴巴。
盛怒之下的杨老大比刚才给杨嫂子掌嘴的衙役手劲儿还大,一嘴巴打了杨梅儿吐了血,加上心里又气又急,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来人呐!把这一家三口给本县拉下去!”县令的声音一出,杨老大更慌了,看着走过来的衙役,跪爬着到了周夫子的脚边,绝望地喊着:“夫子!夫子!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们夫妇也是被杨梅儿这个不孝女蒙骗了啊!你帮我们跟大老爷说说情,柏儿还没成亲!我们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杨嫂子见状也把杨梅儿放到一边,趴在周夫子脚边跟杨老大一起哭喊着。
县令看着这个场景,摆了摆手,示意衙役们先不要动,等着周夫子说话。
周夫子被杨老大拽的直晃,看着县令的态度有些怔愣,又看了看堂外的村民们,周夫子垂头扒开了杨老大的手,低声说道:“一切有县令大人做主。”
县令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你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嘛,法理不外乎人情。现在你们是原告,本官自然是看你们的意见。”
玉芙偷着撇了撇嘴,心里暗骂这县令是个狗官,说的冠冕堂皇,无非是自己不愿意当这个坏人罢了。
周夫子自然也是明白县令的意思的,看了周玉珂一眼说:“大人说的是。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毕竟乡里乡亲,周家本来就不愿将此事闹到公堂之上,无非是杨家苦苦相逼罢了。我周家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只要日后杨姑娘不再这般坑害他人,我们愿意不再追究。”
周夫子话说得圆滑,即再次提醒大家周家的无辜之处,也说明这是杨家自作自受,免得日后让人觉得周家得理不饶人。
“既是如此,你们还不赶紧谢谢人家?”县令慢悠悠的说着,杨老大夫妇如蒙大赦,一下给县令磕头,一下子给周夫子磕头,完全没有人注意还在晕厥的杨梅儿。
既然周家表示不追究,最终杨家三人也被放了出来,杨老大夫妇一个字也没敢多说,两个人扶着杨梅儿垂着头急匆匆地离开了县衙门口,没有人敢面对身后的指指点点。
周家人也都一身轻松的出了县衙,玉芙刚刚吐出一口浊气,身边就凑过来一个衙役,低声在玉芙耳边说道:“姑娘,老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