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无礼的行为,惹得周围食客频频皱眉,但没有人起身意图打抱不平。
只因为几句事不关己的调侃就得罪于人实属不智,关键还要看那女子如何反应,只有她愤而上前理论,旁观者才会为其助阵。
但街上景凝出乎所有人预料。
她不怒反笑。
本以为当街被流氓调戏概率很低,却不曾想如此轻易就给自己撞见,真是个新鲜的体验。
愉悦地思索应对之法。
口舌理论是最无力的辩解,对挑衅的话语置若罔闻绝不在小心眼蛇的选择范围,至于走上酒楼给肇事者一顿收拾,过于招摇且显得自己冲动任性。
她一贯的做法是当面视若空气,背后寻找捅刀报复的会。
将楼上三人面孔记住,景凝埋头融入人流迅速消失,要找个无人的地方用变形术换个模样回头找麻烦。
见美人毫不搭理,窗边三位调戏失败的男子殃殃地坐回桌凳。
蓄须男子道,“她回眸看我了,真是个美人啊!”
掰扯折扇的反驳道,“胡说,明明是在对我笑,莞尔一笑百媚生……”
“哎!你去问,她肯定是对着我我!刚才就应该从窗户跳下去拦住盘问,都怪这狗屁大典搞得街上人山人海,眨眼就找不着美人了!”
“你再好好想想,那姑娘一看就是从别处来的,若不是这次大典我们能有幸见到如此美人?再说当街拦人强抢民女,你真不怕惹事啊!都说了这几天咋们低调些行事!”
“嘿!”蓄须男子低头轻声说话,“就这样放那妞跑了,我这不是不甘心嘛……”
“你没瞧见钟哥?”折扇指向桌子一侧。
两人争辩得激烈。
而为首被称为钟哥的男子始终不曾参与,他抚平被酒渍玷污边角的黄纸符咒,捏在中,接着运转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
此人少年时也曾由长辈推荐到道观学法,奈何耐不住枯燥修行加上天赋平平最终还是主动请辞下山,往后就跟着城里的几个散人研习法术,并经常借助法术和几位狐朋狗友做些欺男霸女的恶事。
女人嫣然的笑容映在脑海。
与她相比,过去那些有过关系的女人全部沦为胭脂水粉。
最开始的调戏只是取乐,而在目睹到她勾魂夺魄的美艳面庞后,他便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微弱的灵力终于激发符篆。
他头皮青筋暴露,出口喊道,“去!”
颅中剧烈疼痛,没能修到神魂分化的地步而强行用法术分裂神魂,哪怕只是一丝,造成的痛苦也几可比拟开颅锯骨。
好在裂魂只是一瞬。
符篆携带着一缕神魂化作丝丝红光飘出窗户,先是在背刀美人停步回眸的位置旋转,接着循其留下的气顺风疾驰。
这赤色灵光极为微弱,常人无法感知,身旁两兄弟问,“钟哥,成了?”
擦干脸颊细汗,面露阴虚的男子缓缓点头。
蓄须男子抓起碗筷,“喝酒吃菜,吃饱了有体力去追!”
拿扇的问,“那美人现在距离咋们多远?”
施法的钟姓男子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