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惜柔一时哑然。
她第一时间想起的是萧策,而秦昭想起的却是老百姓,论胸襟和气度,她远远比不上秦昭。
“姐姐眼界开阔,这是我比不上的。”吴惜柔汗颜道。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像妹妹这样的也挺好。”秦昭莞尔道。
虽然她和吴惜柔观点不同,但也不能说吴惜柔的想法是错的。
吴惜柔看重萧策,便觉得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才都应该留在宫里,而她觉得百姓之福也是君王之福。
虽然罗青是在宫外开医馆,但一样是大齐子民,是在为大齐效力,这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吴惜柔在锦阳宫坐了半个时辰后便离开了,她走远后,宝珠上前道:“贤妃娘娘是个性子软绵的。”
“此话怎讲?”秦昭反问道。
“娘娘说什么,贤妃娘娘便应什么,好像没主见似的。”宝珠低声道:“反正娘娘还是长点心眼吧?贤妃娘娘看起来没有杀伤力,但奴婢以为娘娘越幸福,贤妃娘娘心里就越不自在,从贤妃娘娘目前很少来锦阳宫走动就能看出端倪。”
只能说,贤妃娘娘再如何没有杀伤力,也不能小瞧了去。
秦昭喝了一口茶水才道:“贤妃目前对本宫确实没有恶意。贤妃少来也好,本宫也不大想跟贤妃打交道。”
总归她跟吴惜柔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永远做不成真正的朋友,若能一辈子不打交道才好。
只是在这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不可避免。
她很快想起疫症一事,昨天晚上太困,不没来得及跟萧策说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最无解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染上的病。
思及此,她让小林子把宝瓶找过来,她要仔细问话。
“你仔细想想那天去帮伍妹妹看诊的前后经过,可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和事?”秦昭正色问道。
因为伍宝林的病不会传染,所以伍宝林不可能是传染源。
但宝瓶在去帮伍宝林看诊过后便感染疫症,只能说明有人故意投毒,否则不会这么巧。而且那人还想嫁祸给伍宝林,又或者是故意混淆视听。
宝瓶仔细回想那日帮伍宝林看诊的前后经过,说实话,她没觉得有什么事情让她印象深刻。
“奴婢就是去给伍小主诊脉,待诊完脉便开了药方,抓药以后的事奴婢不知道。随后奴婢便离开了雍华宫,回到娘娘跟前复命。”宝瓶呐呐道。
“中途没有遇到什么人和什么事吗?”秦昭不甘心,觉得不该是这样。
她还是觉得问题出在宝瓶身上,但宝瓶的叙述过程很平常,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
宝瓶一脸茫然,她实在想不起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
好一会儿她才道:“奴婢想不起来。”
秦昭很失望,她以为在宝瓶这里能找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