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自己是一番好意?永春长公主曾经跟本宫说过,程世子就程秀选秀一事向你求情。你也曾当众说过对程世子一见钟情,在此前提下,你还向太后娘娘禀报此事,你的心是有多阴暗?你是想得不到的便毁了,还是想毁了永春长公主和程世子的这桩亲事,自己好渔翁得利?”秦昭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永宁长公主脸色青红皂白,只因被秦昭戳中了自己丑陋的心事。
她这半辈子小心谨慎,为了追求美名,什么坏事都让永春做了,却不想临到头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秦昭揭穿了自己的真面目。
萧策见永宁长公主哑口无言,他只觉得女人很可怕,而这位还是自己的皇妹。他记得以前的永宁是温顺的、与世无争的,因为程世子挑选了永春,他甚至替永宁觉得可惜,希望将来有弥补她的机会。
谁知永宁自己这么懂得争取,心思还这么阴暗,他真真是长了见识。
这厢郭太后看到了永宁长公主的丑态,心情还不错,却也知道这是一颗还可以利用的棋子,便打圆场道:“行了,永宁还只是孩子,而且还是皇室养出来的孩子,性子独特一些还是可以理解的。”
“太后娘娘说得是。说起来永宁长公主今年十九了,待到议完亲事,便是出阁的女子,将来做什么事都是她自己的事,最好莫牵扯到皇室。”秦昭明里附和,暗地里却在嘲讽。
永宁长公主这些年的心计都用在萧瑜身上,萧瑜的名声这么差还不是永宁长公主一手促成,若是放在普通人家里,有哪个男人敢要萧瑜?
也就是生在皇室,有萧策这样的君王撑腰,所以萧瑜还有翻身的余地。
郭太后一句“只是孩子,性子独特”,便揭过了永宁长公主做下的恶事,真够讽刺的。
“永宁今年十九,怎么可能还只是孩子?母后纵容永宁,将来也只会害了永宁。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永宁就待在永宁斋闭门思过。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永宁斋的俸禄减一半。”萧策冷声下令。
郭太后假惺惺地道:“永宁不过是初犯,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严厉了一些?”
“正是因为初犯,更要严厉,否则将来变本加厉,害的是她自己。”萧策挥挥手,示意永宁长公主可以退下。
永宁长公主脚步虚浮,她走出养心殿的一瞬,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都是该死的秦昭,若非秦昭搅和,她今日不会落得如此难堪的境地。
她被禁足这件事传出去,保持了这么多年的美名便毁之一旦。等她解除禁足,永春也早已和程瑾成婚罢?
回到永宁斋后,永宁长公主甩了不少名贵的物件,在永宁斋伺候的众人也是愁眉不展。
以前她们都觉得能服侍像永宁长公主这样的人是她们的福分,而今永春长公主却跑在了永宁长公主的前面,自家主子又被禁足。
等到解除禁足,自家主子的名声也会彻底毁了。
另一边,永昌侯府。
念云奉郭太后的名义去请陈秀进宫,并把郭太后的意思转达了,令整个永昌侯府震惊。
宫里来人接走陈秀,而且还是郭太后身边的近侍,那不是说明陈秀这次进了宫便再也出不了宫吗?
陈家人敢怒不敢言,程瑾更是气得紧握双拳,偏生又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程秀含着热泪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