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听护士的意思,宁愿要起诉霍凌夜?她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
事情与苏北的猜测截然相反,夏果儿在感到庆幸的同时担忧也迅速涌上心头,这根本不算什么好消息。
霍凌夜神情古怪,应该是不想让她知情。
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居然也敢瞒着!
夏果儿想着,心口又觉得憋闷。
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进去对峙。
还没做好决定,警方的人就来了。
夏果儿压了压帽子,用余光扫了一圈,有几个眼熟的,那天晚上在海边见过。
她坐在过道的铁质椅子上等了将近一小时,警察才从病房走出来。
夏果儿快步拦住他们,抬高帽檐,露出清秀的五官,开口道:“警察同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不知道方不方便?”
为首的警察觉得她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疑惑的开口,“你是……”
夏果儿自报家门,“那天晚上多谢你们没有放弃我,我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一听这话,他顿时想起来了,激动道:“哦哦哦!你是那个在海上漂了一晚上,死活抱着木盒子不肯松手的那个丫头!恢复得还挺快。”
夏果儿抽了抽嘴角,这个形容也没错,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她不说话,警察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人说话就是这样,你别介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想问什么?”
夏果儿也不打马虎眼,直奔主题,“宁愿的事。”
几个警察对视,然后才道:“换个地方聊吧,这里人多眼杂的。”
夏果儿跟着他们走进了一件办公室,里面没有医生,想必这里是特意留给警方谈话用的。
“坐。”警察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指了指前面的椅子。
夏果儿道谢,坐下后,连忙问道:“我听说,宁愿要起诉霍凌夜,这是真的吗?”
警察点了点头,解释道:“对,准确的说,是赵城起诉霍先生恶意伤人,立案的时候宁愿还在昏迷中,不过她清醒后也做了口供,希望尽快打官司。”
夏果儿本欲争辩,但她能想到的,霍凌夜肯定也想到并且和警方说了。
这个时候,要说的不是废话。
夏果儿整理思绪,问道:“你们了解到的情况呢?霍凌夜恶意伤人的动机是什么?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来找我了解情况?”
她的一番话,让警方刮目相看。
他们最喜欢和这种条理清晰又沉着冷静的人沟通,能省不少事儿。
为首的警察道:“恶意伤人的动机不够充分,但赵城与宁愿的伤做不得假,院方也已经出具伤残证明,至于苏小姐,我们也很想找你了解情况,但霍先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