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儿紧了紧掌心，安慰道：“不告而别，我也有不对，你不用道歉……”

他摇头，“我不会否认过去对你做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弥补对你的亏欠，以及对孩子们的亏欠。”

夏果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露出清晰的五官，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对方。

她顺着霍凌夜的话问道：“你要怎么做？”

“你的话，我不会再怀疑，以后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说到这里，霍凌夜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角。

他笑了一声，无奈道：“过去的三十年，我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爱意，所以我把偏执和占有欲当成理所当然，试图把你圈禁在身边，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五年前，霍凌夜发现心意后，他并不想表露，更不愿意让对方知道。

可是看见夏果儿和墨尘等人越走越近，他心里迸发出无限的妒意，恨不得把人锁在身边，一辈子都不要出去见人。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疯狂，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构想，尤其是夏果儿为了墨尘连命都不顾的时候，他嫉妒得双眼猩红。

时间是一剂良药，治好了他的不可理喻。

闻言，夏果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渐渐蒙上一层雾，仔细看，会发现有微光闪动。

她就这样看着对方，什么也没有说。

霍凌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就这样捏在手里，并不急着打开。

他想了想，继续道：“果果，当我知道你有孩子的时候，我差点疯了，尤其是苏北每天陪在你身边，再加上外界的各种传言，我以为……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我每天靠酒精麻痹自己，不想打理公司的事，爷爷的劝导也完全听不进去，就连小白都没有想到，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折磨自己。”

“还好，一切都是假的，当我看见今朝的那一瞬间，我恨不得在原地转个圈表达开心。”

他洋洋洒洒说了许多，全都是心里的挣扎与爱意，夏果儿听得又哭又笑，情绪也彻底绷不住，红了双眼。

恐怕，这是霍凌夜一辈子说话最多的时候了吧？

他打开手里的丝绒盒子，单膝跪在地上。

他眉眼深邃，就连嗓音都满含柔情，轻声道：“说一见钟情太俗套，但那晚我明知是故意构陷，还是对眼泪汪汪的你心软。”

他在笑着说初相见，夏果儿已经泪流满面。

她试图用开玩笑的语气缓和一下气氛，勉强勾着一个笑容，“你要是告诉我有煽情环节，今天我就不化妆了。”

今天出去玩，夏果儿化了个淡妆，此刻只怕已经全哭花了。

霍凌夜无奈的看着她，“就算你的眼线全晕开了，也挡不住美貌。”

“这句话，听上去并不像夸奖。”夏果儿把玫瑰花举高，遮住哭得稀里哗啦的脸。

虽然她平时不修边幅，但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忍不住想挽回形象。

“接下来的话，是夸奖。”

霍凌夜把戒指取出来，“或许，从一开始我对你动心，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我才发觉，并且越发浓烈，果果，我很爱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