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炕扶手上有一处蜡油滴痕,但依据蜡灯放置处,这痕迹不太可能腾空跃然在扶手上。所以汝小旗应是怀疑,滴蜡的痕迹应该有一处中断。而这处中断很可能在连公子身上。”木霖郎帮孟令解释道。
啊这。宋台闻言愣了下,而后嫌弃的看他一眼,“知道知道,看不出我就是想借机对这个臭小子发难一下儿吗?干嘛拆我台!”
木霖郎:“......是我愚钝。”您可就找借口吧。
“所以快去把连公子叫来,”孟令拍桌道:
“问他如何知道丫鬟死状如自戕、是否曾私闯院子;查他鞋子底纹是否与窗口对应,查他后颈或背部是否有蜡油烫伤!”
宋台哎了声:“这就去这就去!”
一时间寝屋里又只剩下三人。
孟令分别看了眼从不同角度审视着她的南奕和木霖郎,终于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声,“二位为何这般看着我?”
不知为何,木霖郎打量她的眼神最怪,语气也有些异常:“汝小旗这般优秀......你家里人知道么?”
我家人当然很知道啊,孟令眨了眨眼一时竟不知该回什么。
想了想,觉得后面的事这几人应该解决的了,那她就该赶紧出去上马车,换回卢梦令的行头了。
“额,那麻烦二位在此等候登之兄带连汗青过来。”她找好理由开口道,“我肚子不大舒服,先去趟茅厕哈。”
留下话她便快速溜人。说来不巧,这才找了肚子不舒服的借口,肚子还真就不舒服了。
出温泉庄之前孟令习惯性留了个心眼,趁着装扮成汝捷的这身男士行头,混进男浴间,取了件连汗青的贴身衣物。
守门的侍卫已经识得她是锦衣卫所的人了,很爽快地放人出行。
孟令回马车把衣服换下来一看。
我靠!
怪不得早上就觉得有些腹痛!
怪不得木霖郎刚才那样看她!
因为她身后下方,隐隐浸透出几滴及其可疑的经!血!!
孟令想把木霖郎抓来灭口的心都有了。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没办法,只能等隔日去卫所上职时,找木霖郎探探口风。
换上卢梦令的衣物,孟令瘫在马车上歇息等南奕回来。
好时不多,她敏锐的耳朵听到温泉庄里响起大叫:
“别跑!快追!!”
是连汗青跑了?孟令倏地起身。
方才取出的连汗青衣物派上用场,孟令爬到马车顶处吹了几声奇怪的口哨,几只大鸟直飞而下。
她笑吟吟地送上衣物,揉了揉大鸟的头,“去吧,带我去找这衣物的主人。”
这是她从师弟那学来的本事——跟动物联手捉凶,事半功倍!
大鸟争先飞走后孟令也没闲着,跳下地拔腿就跟着大鸟飞的方向跑。
这刻起,犹如本尊生前的腿速回归一般。
她提起裙摆,迎着晚风呼呼飞奔。
追凶!
她在行啊哈哈哈哈!
......
......
连汗青当然不会蠢到跟更强的南奕和一群长了飞毛腿的缇骑光比速度,他一翻出温泉庄就东躲西藏声东击西。
眼见耳听附近没人追着了,他赶忙窜起来跑出小巷子。
不巧,一个缇骑刚好搜查到巷口。
二人相视一愣,缇骑正要拔刀大喊却被连汗青抢先打晕掳走。
连汗青扛着人跑到一口湖边,听着后来追上的人脚步声快速靠近,一把将打晕的缇骑用力扔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