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凝眸,望着一副信手拈来模样的妻子,默然半晌沉声道:“去南国寺查私造兵器了。”
“......,”孟令以为这人还会让她接着猜,这才停顿下来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就直接答了。
抢了她继续洞察推测的机会,真讨厌。
但是她没有花更多功夫去讨厌,正事要紧,“南国寺里藏着私造兵器?!”
“是,而且还不少。”南奕合上眼揉眉心道:
“但奇怪的是,我们之前完全没有察觉——要打造那么多金银铜铁,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藏到南国寺的。”
孟令心紧:“进展如何?”
南奕道:“我负责引开埋伏在寺里的杀手,让宋登之去召集缇骑暗查和向孟休报信了,羡云兄也去准备新策,要大规模摸排参州一遍。”
“宋台也去了?”孟令一惊没忍住问道,那她这两日没去卫所岂不是错过了太多!
南奕睁眼斜她:“你很关心?”
孟令噎了下,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关:“这不,前天看那位宋大人气色太差,我怕他经不起跟夫君所遭一样的追杀。这平叛的人,死掉一个我的心就不安一分,有问题?”
南奕黑下脸:“那你怎么不关心我?我不也是平叛的?”
“你都活着躺在我椅子上了,还关心你做甚。”孟令毫不客气地甩以白眼。
“起开起开,你这一身尘土的把椅子都躺脏了,我怎么躺啊。”
这女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南奕额边青筋若现。
“赶紧的去找母亲包扎,别染上脏东西了。”孟令花力气去拉他,又觉得这话意味不对,补了句,“...我怕你得破伤风传给我。”
南奕:“......。”
“破伤风不、传、染。”他咬牙切齿道,“你正常的关心我一下会死?”
孟令瘪嘴作委屈状:“你也没有正常的关心过我啊,每次都凶巴巴的。”
南奕:“……。”
行吧。
扯平了。
南奕去了趟北氏的寝房,包扎回来发现孟令换了身衣服。
“你又要出门?”他语气不善。
孟令重重点头;“一直在家里会闷出病的。”
南奕定定地看着她,半晌问了句:“你这是第几天了?”
“什么第几天?”孟令懵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干嘛!”原有些苍白的脸悄然就红了点。
南奕理直气壮道:“我记得是第三天吧,不得行,起码再过两日你才能出门。”
孟令:“!”
“管我?”她气笑了,“皇帝都没管过姑奶奶出门,你管?!”
嘶!
糟糕!
一气之下说漏嘴了!!
“要是连你出行都管,皇帝早该累崩了。”南奕嗤笑,“些许小事,我管就行。”
幸好,一般人也不会多想什么。孟令暗松一口气。
“你不是疑惑那些打造兵器的金银铜铁哪来的嘛?我上街看看,万一就有灵感了呢?”她继续争取道。
这个女人虽然多的是不靠谱,但个别时候也可以稍稍靠一下。南奕去拿了剑佩,“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