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说实话,孟令道:“谈了一下参州现状,然后问了些私事,就这样咯。”
南奕本还想问她什么私事,但一想到从昨晚开始两人就没友好过的对话,最终还是神色不佳地憋回去了。
正巧这会儿孟令心情不太好,没跟他多说。二人无言地用完膳便默契分头行动,各自查探南国寺的猫腻。
孟令来到舍房西北边的山头。薄雾轻云,松竹遍野,很适合人宁静散心。
她已经从马车里把项子序给的那块玉佩取出来了,此时拿在手上,对着天光细细打量。
这块玉呈较为罕见的碧蓝色,晶莹剔透,质地不菲。
孟令细看之下,发现这玉的中心似乎有些活动的细碎粉沙。
这是什么?
她用了些力将玉佩摇了摇,依然只有那几粒边缘的碎沙会动。
这到底是玉里头坏了还是暗藏了什么玄机?
孟令寻思着,活了十八年见过不下千百好玉,就没见过什么质地极好却内里碎坏了的玉啊。
所以,莫非这是参王府二公子刻意给她的什么考验还是什么试探?
要不还是直接拿给二师兄看吧。她将玉佩收起,准备再转一圈就下去。
“南三夫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一个久违的欠抽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孟令转回头。这次,她不需要再隐藏冷笑了。
她的笑意比山顶的风还凉:“程公子看上去确实是别来无恙,可见在牢里日子过得还滋润呢。”
话出,程牧行的神情果真僵住。
“上次麻痹大意,中了南三夫人的美人计。”他有些咬牙切齿,却又很快邪笑起来,“这次南某不会再上当了。不知夫人可有新法子对付程某?”
孟令站在原地,抱胸挑眉:“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程牧行显然是忌惮上她了,脚下未动,作痛心疾首状。
“夫人啊夫人,你人长得那么好,眼光怎就那么差呢?南奕那个连至亲都想让他死的人,吊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莫非你就图他那副皮骨?”
什么?
孟令眼睛一眯。
连至亲都想让他死的人——南奕?
将军府里谁想让他死?
“程公子倒真是厉害,我一个将军府里的人都不知道有人想让我夫君死,你倒是一清二楚。”她盯着他说。
程牧行大笑一声:“我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夫人,我再给你一次真正从了我的机会。做我的人,我都告诉你。”
孟令:“?”
最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再给她一次从了他们的机会??
难道不该是她再给他们一次缴械不杀的机会吗???
“我说我从了你,你会信?”孟令直接丢给他大白眼,“不怕又中美人计?”
程牧行向她走近两步。
“我记得,夫人曾放言我会有血光之灾。”他压低声音诡笑:
“这句话我不忍心还给夫人,便只能给你夫君了。你夫君啊……是不可能活过武乡试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