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弟妹还是如此相信三弟,不肯信二哥一回。”南骁可惜道,“那......咱们互相保密,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是什么鬼,孟令嘴角一抽,“二哥再见慢走不送。”
南骁一步三回头地叹息着走了。
被整了这么一出,孟令也没多少继续仔细勘查的心思了,觉得还是速速回寺庙那边找二师兄为好。
“我觉得里面这些碎砂应该是藏着什么,但又不懂要怎么让玄机显现出来。”
宗纯将玉佩对着光仔细查看,沉吟良久,道:“这是北方某族一种极罕见的藏秘之法,因为成本很高,是以能用上的人很少,近乎失传。”
用这么好的玉佩来藏秘,确实成本很高。孟令问:“什么族?”
宗纯默了默,启齿答道:“罗刹族。”
“……,”孟令微愣,而后点头表示理解,“项二公子的生母是罗刹人。”
心里却想的远没有说的简单——如此不菲的玉佩,就算在罗刹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吧?
若这玉佩乃是项二公子的母亲所传,那他母亲在罗刹族,得是什么身份地位?
孟令越想越不安。
宗纯看出了她神色的逐渐复杂,垂眸掩下某种情绪,柔声道:“玉佩暂且留在师兄这儿罢,我研究两日,看看能否破出其中秘事。”
孟令回神点头,笑道:“正好将军府也打算在南国寺住上两日,那就有劳二师兄啦。”
她站起身要走,又听宗纯轻唤了声师妹。
孟令在被叫住的瞬间心里抖了下。
她害怕他又要暗示她什么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的事。
结果宗纯说出的话让她险些平地绊倒——
“南三少爷其实不错。”他温声一笑,“你们俩算是天赐良缘。”
孟令:“?????”
“师兄你在说什么呀,”她回身跺脚,瞪着眼气鼓鼓道,“就算有缘也无份,我跟他必分无疑!”
宗纯笑得像慈父:“有分必有合。”
“合过了,再过两个月该分道扬镳了。”说起这个孟令也纳闷,又坐回去继续唠嗑。
“我看他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凤凰男,他的喜欢太不靠谱了。”
孟令将前几日与南奕夜半饮酒吐真的事说给宗纯,边说边吐槽。
“只在去年见过我一次就莫名其妙地想娶我,这倒也罢了,谁让姑奶奶名声响亮呢。”她嫌弃的弹了弹指甲:
“问题是他娶了卢梦令,又见‘卢梦令’的本事极似于我,于是可能就对顶着卢梦令皮囊的我有好感……这是什么鬼啊。”
宗纯倒是看得很乐观:“这是他真的喜欢你呀。”
“?”孟令有些不可思议地歪眉皱眼,“师兄你真听明白了?他是因为‘卢梦令’的本事像我本尊才生好感的。那要是让他碰到个女神探或者再出几个女锦衣卫,那不很可能移情了吗??”
“他说的未必全呀。”宗纯暖暖地微笑,“本事只是令娘抓住他眼球的外层光彩,而长久相处了解的内里性情,才是抓住他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