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等到入夜之后,我带你去,你见了就知道了。”
黑猫很不老实的伸出爪子扒拉着项圈,想要把她扒拉下来,可神芜幽却不会如他所愿,反而收紧了项圈,将他勒得直喘气。
“妖女,给老子滚下来!”京墨挥舞着四只爪子,在地上挣扎着滚来滚去。
神芜幽冷冷一笑:“若不是为了带你看清真相,还兰宸一个清白,你当老娘乐意冒险带你这只蠢猫?”
“再不老实点,直接勒死你完事,也省得老娘费心解了这桩冤案!”
黑猫四脚朝天不停的扒拉着项圈,神芜幽也在不停的勒着他晃来晃去,乍一看倒像是顽皮的黑猫在独自嬉闹玩耍。
兰激看了一眼,随后不忍直视的扭过头去:
“我并未觉得父王有什么错,是他雪枭族欺人太甚,不仅仗着一双翅膀凌空挑衅,甚至他们的女王还无耻的送来一个魅魔嘲笑我父王!几次三番戏耍我族使者,分明就是有恃无恐,蓄意引战!”
“听你这么说,像是狐族吃了大亏。”神芜幽一边与黑猫斗智斗勇,一边回答道:“但是你好好想想,若真是狐族地位地下,倍受欺凌,又怎会稳稳独占这雪域最绝佳的位置数百年之久?”
“雪枭族的挑衅却有其事,可你的父王也不会简单,方才的对话他一直强调是因为他的舍身相助,才得来你今日的安康健硕,且透露出狐族危难将至...”
她忽地转了话题,问道:“如果你不曾遇见我,不曾听到有关你大哥的死亡的事情,你又会如果做?”
“即便听到了又如何?”
兰激与兰宸这点倒是相似,心中大义高于一切,甘愿为了狐族安稳舍弃一切。
他说:“我身为狐族之人,自当为狐族而战,哪怕断送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么你又如何看待不安于现状,野心勃勃烧杀抢掠妄图一族独大的人?”
“雪域乃众生共有,妄图独占的自然是死不足惜!”
“很好,记住你这句话。”
...
夜幕降临,雪域的冰寒浸染整座宫殿,一股阴森冷意夹杂着一股奇异的幽香穿透了城墙。
粉色的迷迭花于静谧的夜晚悄然绽放。
“阿嚏——!”
神芜幽揉揉鼻子,心里吐槽了句雪域的冬天,真特么的冻死妖了!
她不停的摩擦的自己的双臂,可还是不妨被冻的打了个喷嚏。
她根据兰宸的记忆,一路弯弯绕绕七扭八歪,不知打开了多少个机关,破除了多少个禁制,最终才在一处隐秘到常人根本无法想到的暗道深处找到了那间布下禁术的密室。
只不过里面陈旧的气息伴随着烟尘滚滚而来,应是多年未曾使用过了。
“这个位置。”
神芜幽走到一个地方,蹲下来用手触碰了一下布满灰尘的地面,随后抬手捻了捻地上的灰尘,又状似无意用手在地上扫了扫,说道:
“还好,法阵还在,兰二公子过来试一下就明白了。”
兰激闻言也没有犹豫,直接震飞了烟尘大步走来,紧接着双手掐诀,下一瞬只见一缕冷冽的白色灵韵源源不断的被那空荡荡的地面吸入。
约莫过了三秒,神芜幽面前的空地就倏地亮起一个巨大的黑色法阵,在烛火的照耀下,那法阵的符文显得格外诡异骇人。
就在那法阵亮起的一瞬间,一股子不属于狐族的阴邪之气随之而来,兰激面容有些难看,眉头渐渐皱成了小山丘。
“这阵法确实不是我族所有。”
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道:“可哪个族群没有一个两个偷奸耍滑之辈?区区一个邪阵罢了,又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