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她倏地低低笑起来,或许是刚刚经历过血腥之事,她的双眸此刻妖异的发红,里面隐隐藏着抹嗜血的疯狂,好似被囚禁已久的猛兽,正蛰伏着身子等待着冲破禁锢撕碎一切的阴暗疯狂。
“瞧安公子这话说的...如今割肉放血哪个没做?杀死我吗?可惜啊...能杀早就杀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下毒将我困在这里跟你们废话?
“我的境遇还能如何?
“不过...你们这些看管不力的,不仅被我险些逃跑,如今还死了一个,这罪过,可就大了。呵呵呵真是好奇啊,好奇敖亲王会如何惩罚你们呢?”
“呵。”安澜清轻笑一声,眼眸温和无害,却深沉好似一井探不到底的泉水。
“姑娘倒也不必如此,我与姑娘相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姑娘的厉害,在下见识过,自然也懂得该如何避开。这次这般的试探,实属不必,因为在下不会透露分毫。
“当然,若是姑娘感到无聊,也可自言自语解解闷。”
“好不公平啊~”
神芜幽眸色幽幽的望着他,谓叹一声:
“你对我了解的如此细致入微,我却对你毫无所知。怎么说也是相伴数月的熟人了,当真如此无情?”
见他不答话,她便迈步迎上,在他面前站立,然后身子微微前倾,他们之间的距离缓缓缩短,黑亮魅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
“二哥?方才听那死人说,你们一家子都没个正常的,你怕不是也是个黑心窝子吧?”
闻言,安澜清缓缓垂眸,静静的看着她,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姑娘慎言。”
“怎么?此刻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且...”
她眼角微弯,绯红的眼尾更显得魅惑无比,只见她缓缓踮起脚尖,温热的鼻息轻轻喷洒在他的耳畔,独属于她的奇异幽香缓缓弥漫在他周围:
“且与你而言,我怕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还怕什么?嗯?”
尾调微微上扬,那是说不清的魅惑。
只是安澜清却缓缓低叹了一声,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显然对她的三管齐下丝毫不受影响。
只听他不急不缓的说道:
“姑娘心思通透,既然知晓我的性情,就该放弃这些蛊惑人的方法。一来,我已有婚约在神,不得与旁人过分接触;二来,姑娘既已心有所属,又何必做着自伤清白之事?”
闻言,神芜幽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可抑制紧紧攥起,虽然还在笑着,可那指间的动作却明显已经生气了。
靠你丫的!
软硬不吃!
滴水不漏!
最烦这样的人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散发出的迷惑花香对他没有影响也就算了,居然打探这地牢情况的话也被他故意曲解成这样!
艹!
太气人了!
而且,最很重要的是——
我曾经种在他身上的寄生种子怎么没了?!
她特意靠得这么近,没想到不仅半分感受不到寄生种子的气息,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她居然还种不上了?!
不是,什么情况啊这?!
怎么办,这货修为那么高,硬打肯定打不过,迷惑也迷惑不了,套话也什么都套不出...
&%#@%*¥%……
神芜幽此刻只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