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缓缓关上的石门,也隔绝了她的所有出路。
倏地,她低声嗤笑一声。
是啊,她怎么忘了...
一个是即将完婚的未婚夫,一个是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羽沫会怎么选,不用想也知道。
漠河——
金黄色的冰凌花终于盛开,这是极寒雪地里唯一的暖色。
白羽沫将它小心翼翼的摘下,放进冰雪铺垫的宝匣之内,好好保存。
第二天了,神芜幽不在,安澜清也去看望故人去了,眼看就要到他们约定的时间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回来。
“你家主人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白羽沫问。
这都已经一天了,她去吸收什么凶兽修为也不需要一整天吧?
她想用玉牌联络,对方却始终无人应答。
说不担心,是假的。
罂粟眸光一转,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倏地被凌空而来的凌望清死死扼住了脖颈。
“你说,她在哪?”他的声音泛着股刺骨的冷意,冷厉的双眸似要将人活活冻死。
他可还记得,这个罂粟妖说过,神芜幽有事出去了,所以她来顶替。而事实是,神芜幽是被绑走的,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被绑走!
安澜清,是内奸。
但这个罂粟妖,也绝非善类。
罂粟先是一惊,然后眼泛泪光的向白羽沫和燕清璃求救。
后者虽不理解,但也没第一时间开口。
而是看向一脸冷峻的凌望清,问道:“怎么回事?她有问题?”
凌望清如实说道:
“她在说谎,神芜幽被敖亲王府绑了。”
罢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安澜清也有参与,他是敖亲王义子。”
凌望清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当时神芜幽叫她告知内奸一事时,他并未第一时间去找到主角团,而是徘徊在敖亲王府寻找证据。
他的手段也很简单粗暴,死亡的威胁下,总是有几个敢说真话的。
剩下虚假的,只需稍微过滤一下,就知道了。
敖亲王府,一亲子,八义子。其中已死两男一女,而未今剩下的——
老大武力迅猛,老二八面玲珑,老三专研毒术,老五擅使机关...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眸色一暗,目光复杂的看着凌望清。
“你有什么证据?”白羽沫问。
凌望清没有说话,直接扔给她一个玉佩,那上面是沧龙国的皇室的样式,一面刻着【敖】字,一面刻着安澜清的小字。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然而白羽沫只掂在手里看了看,就倏地冷笑一声,目光严肃而凌厉:
“凌兄,你可能不知道...”
她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相差无几的玉佩,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上面刻着凌望清的小字。
她将玉佩展示给他看,同时也在静静的观察着他此刻的表情:
“就在前一天晚上,阿澜就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他早就预料到你会如此,所以特地摆脱故友去敖亲王府一探究竟。
“结果不仅在敖亲王府的族谱上发现了你的名字,还几经请求带回了刻有你名讳的身份玉佩。”
见凌望清明显的眉心一蹙,她缓缓问道:
“凌兄,你认为,在一项证据与两项证据面前,我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