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啊...”
她讪讪的后退一步,绕过他去凌望清身边。
不怪她颜狗,真是他这张恐怖的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再加上这货猛地一个抬头作势要扑向她,那场面可真是...
咳。
她能保持的镇定已经不错了。
凌望清本也没有折磨人的意思,只是他冲过去抓这人的时候,他正在炼制什么毒药,一个不防就自己中了自己的招,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见神芜幽似有些害怕,他想了想,随后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视野忽地一片漆黑,凌望清温热的手掌几乎盖住了她半张脸,独属于他的冷香缓缓飘入她的鼻下,清雅淡然,有一种宁静致远的安神之效。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熏香?
这么持久?
她心中有疑,就直接扒拉着他的手放在鼻前轻嗅,然后惊异的发现,这香味居然不是附上的熏香,而是他本身就有的?!
乖乖,闻香识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神芜幽抓着他的手翻来翻去,好似看到了什么稀奇之物,双眸闪烁着精亮的光,愈加爱不释手了。
凌望清正在威胁着这个不人不鬼的炼毒老三,忽地感到掌心一阵吐息的温热,他转眸,就看到神芜幽不知为什么正捧着自己的手闻来闻去,不知在研究什么。
他本能的想收回,因为那掌心的酥麻之感令他有些不适。
不过看着她这副兴奋又好奇的模样,他手下终究没有动作,就这般任她为所欲为了。
直到面前倏地递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神芜幽才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着它——
“这是?”
“解药。”他说。
“可我觉得他不可信。”神芜幽接过,但没有立刻就吃下。
这猪头看向她时的阴毒目光她还历历在目,虽然可能在凌望清的淫威之下,他变得乖巧听话了,但一个人骨子里的狠毒却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她看着地上扮乖的猪头,扬手唤出了几条血藤将他牢牢架住,然后上前,垂眸温柔的睥睨着他,轻轻将那药瓶打开,将里面不知名的液体缓缓倒入他嘴中一半。
“既然是解药,肯定不会伤了你对吧?”
她笑得像是悲悯众生的活菩萨,语气也温柔的不像话。
可在地上之人看来,她却仿若索命的鬼魅,随着药液尽数被吞入喉中,他的目光愈渐惊恐,颤栗的瞳孔忽小忽大,不消片刻,便七窍流血而死。
“公子你看,并非所有濒死悔悟的人都会变得纯良无害。”
她缓缓转身,看向一脸冷峻的人儿,语气认真道:
“特别是,这种无恶不赦的。”
疯子死前说过,他三哥喜爱将人当做药人,即使是他们这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手软。
所以这样的人,一旦临死,唯有破罐子破摔;即使苟活一命,也只会继续为害世间罢了。
凌望清看着她,说了一句:“在这等着。”
随后转身就要走。
神芜幽眼疾手快的拉住他,问道:“去做什么?”
“找解药。”
除了这个制毒的老三,还有一个人也有解药,就是疯子所说的义父,沧龙国的敖亲王。
只是他们人少势微,就这般硬闯敖亲王府,终究是不妥的。
更何况,还有国与国之间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