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望清与白羽沫的暴力行为,此时的地牢内部已经是断壁残垣,残破不堪。其中昏暗神秘之处此时也完全裸露在众人面前。
其中密室很多,大大小小约有数百间,有些房间有挂满墙壁的带血刑具,有些是瓶瓶罐罐交错混乱的炼药房,那些绿色眼睛留着黑色血液的药人正半死不活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微弱呻吟...
阳光骤然打在他们满是毒斑的脸上,他们下意识的藏匿于咕嘟咕嘟冒泡的深绿色药水里,然而在察觉到不同气息之人时,便胆子大了起来,露出一个个不似活人的脑袋,张开恐怖的大口挣扎的向她们爬过来。
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
神芜幽走了过去,看着他们一会退缩一会挣扎的身子,她耐心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不是他的人,那个把你们变成这样的人,已经死了。”
他们歪着脑袋好像没听懂,过了一会似乎又慢慢的理解了什么,绿色诡异的眼眸竟缓缓渗出黑色的泪水。
这应当是血泪吧。
汩汩流个不停。
被拔去舌根的嘴巴呜呜囔囔的不知是喜是悲,也或者,是喜极而泣,悲从中来。
“抱歉,安息吧...”白羽沫口中念着什么诀,将他们超度了。
旁边的瓶瓶罐罐,她本是想毁了,但却被神芜幽拦了下来。
她说:“毒药不分家,是药也是毒,是毒也是药,我想带走这些毒。”
闻言,白羽沫也没说什么,只是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枚熟悉的戒指递给她:
“那个赝品手上的,想来是有人希望我们根据这个混淆真假。”
“谢了。”神芜幽重新套回指上,将所有现存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的全都收进去。
她看到萝卜头似在昏睡,唤了一声,也没人答应。
罢了,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就随它了。
不过那些灵草...好似少了些吧?
萝卜头钟爱那些奇珍异草,都分门别类的整理的很好,按照珍惜程度和药用价值排序,码得整整齐齐。
可如今看来,似乎是少了两个一等的,三个二等的?
那也不对啊,羽沫肯定不会去私自动人东西,那周边小姐又是个呆傻的,也没有偷盗的能力吧?
嗯...算了算了,等萝卜头醒后再问吧。眼下正事要紧。
再往前走,便能闻到一股腥臭之味,带些腐臭,却更多的是挥散不去的血腥。
她们往里瞥了一眼,却看到了一地的残肢碎屑,不知有人的,还有妖的,魔的,灵兽的,甚至是普通动物的。
显然,这又是一间不知名的实验室。
也不知是这气味太冲人,还是她使用引雷阵的后遗症发作了,她忽地感到一阵晕眩,身形不稳的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
白羽沫及时扶住了她,眼神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我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大事。”她自己也没搞懂是什么原因,摇摇脑袋,清醒了会,然后就站好了,继续朝前走。
她们寻到一个隐秘的房间,看着倒是干净的正常。
但是,在这种充满了血腥暴力的地方,越是正常,就越是不正常。
果然,她们在一尊神...呃,姑且算是神像吧,虽然看起来渗人的很。
神像底座之下,有一个暗槽,里面藏着一个可以转动的机关。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人扭动机关,一人在后方观测突发情况。
倏地——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