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吗,就得做足了。
于是神芜幽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并在一众宫人面前低吼一句——
“传令下去,王夫禁足于此,谁敢跟他多说一句话,当心本王割了他的舌头!”
这是妖王殿下第一次与王夫闹矛盾,这一闹,竟还闹得如此之大,当即就传遍了整座妖王殿。
而其中缘由,神芜幽特意不语,就等着他们自己猜测,然后挑些还算入耳的,叫人继续传了出去。
妖王深情,自登基为王以来,就一直独宠王夫一人,后宫甚至都不曾去过,这可真是愁煞了一众夫侍。
也好在,虽然没有王上临幸,但那些有的没的,王上也从未亏待他们,因此,他们的日子也算过的滋。
而今日,妖王与王夫决裂,就表明着他们的机会来了,除却梵芜宫乌压压的深沉静默,其他宫里可是乐开了花,其中最数飞镰最为得宠。
“王上也是脾气好,这般不识抬举的人,若是我,定会将他一段一段的切开,再缝上,再切开...”
“够了。”神芜幽坐在软榻上,一手揉着额间,满脸不耐瞥向他,警告道:“本王来这可不是为了听这晦气事的。”
“是臣侍多嘴了...”飞镰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温顺的叫人发不出来脾气。
他一边伏低做小的为她锤着小腿,一边善解人意道:
“王上宽容,臣侍只是为王上鸣不平,也羡慕王夫罢了。臣侍知错...”
“他有什么好羡慕的?若不是看在他魔尊的身份...”她说着说着,忽然止住了声音,而后转口道,“罢了,你乖些,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飞镰听了,敛下的双眸微微一转,随后献策道:“魔族如今也不过靠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撑着,只会些避雨的法子罢了。倘若是有朝一日下了冰雹,怕是得把他们一族都砸死了。”
“远在北域的天气,你又是如何知晓?”她拂了拂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像是不经意的一问。
此话一出,飞镰立即扬起一抹骄傲的笑容,自豪道:“臣侍本是虫族之人,南北东西,但凡是有水源之处,皆少不了我虫族之人。这些消息,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他可算是将一个自大无脑的傻白甜演绎出来了,神芜幽眸色静静的望着他,心中不禁在想,他究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难道就因为这具身体不是他的,就可以随意造作了吗?
“如此,倒是本王疏忽了。”她如他所愿的冷下了面庞,平静的眸色骤然转冷,眉眼锐利道,“不如侧夫说说,本王这妖王殿里,究竟混进了多少虫族!”
此话一出,飞镰当即身子一颤,然后麻溜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磕在地上,声音颤抖道:“王上明鉴,臣侍、臣侍从未想过隐瞒王上!只是臣侍先前是虫族之王,难免身边有几双眼睛,如今臣侍入了妖王殿,那些眼睛就更不听臣侍使唤了...”
他如此委屈惶恐的说着,就差泪如雨下了。
神芜幽自然该配合他的表演,于是轻叹了一声,伸手将他颤抖的身子扶起,放软了声音道:“怎么这般惧怕本王?本王又没有责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