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惊愕看到对面那人时不时一个‘不小心’撞到胳膊撞到腿,还用指甲在自己的手心‘无意间’划出了血?
这是什么操作?
等等,他似乎在无意的瞥向自己?为什么?她应该有什么反应吗?
她面色如常,袖中的手却悄悄的按照他手心的痕迹轻轻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是怎么了?”
她顺势接住他倾过来的身子,满脸关切的问道。
飞镰面色微红,嘴里含糊不清道:“王上,臣侍觉得头好晕...臣侍看不清王上的样子了...”
哦,醉酒嚯。
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装,反正她是惯犯了。这事,她熟得很。
想想薄伽梵是怎么做的呢?
下一瞬,神芜幽直接将他拦腰抱起,径直走向房榻。
他也没闲着,借着酒意对她上下其手,可算是将他受伤的部位都在她身上找到痕迹了。
神芜幽黑黝黝的瞳孔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那些动作...
想来,是可以同等伤害的蛊啊。
不,也不对。
同等伤害的话,他没必要调换酒盏。
所以,这蛊应当有子母之分,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之间,有主仆之分。
原先应当是,他饮下母蛊,做她的主;
而现在,酒盏被他换了,就该是她为主,他为仆。
所以,他刚才的伤害才不会同等到她身上。
他在试探呢。
神芜幽出声安抚几句,以他醉酒为由,离开了。
她得去了解一下这个蛊。
萝卜头的答案与她猜想的一样。
如今,他与她的命联在一起了。
只可惜,他贪得无厌,用的是子母蛊。母蛊死了,子蛊必死。而子蛊死了,母蛊却无恙。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她的计划就简单多了。
她放了点血,交给了萝卜头一项艰巨的任务——制出子蛊。
以子蛊,造不出母蛊。但以母蛊为引,却可以造出无数的子蛊。只不过,或许没有飞镰所炼的子蛊威力大。
飞镰是个谨慎的人,接下来的十天里,他一直各种作妖,各种受伤。神芜幽就像是个看戏的客官,每日听着眼线的禀告,然后做出相应的伤痕。
与她而言,这再简单不过了。
别说他的周围全是她的人,就是遣散了所有仆人,那些植被花草也能做她的眼睛。
无孔不入,飞镰就这般日日活在监控之下,却不自知。
神芜幽受伤,薄伽梵是有所感应的。
所以当她第一次划破手心之时,梵芜宫的那位就直接一个瞬移,差点冲出了神芜幽设下的禁制。
“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微冷,愠怒的眸光睥睨着下方簇簇蔓延而来的血红花藤。它们蜿蜒盘旋编制成了一个坚韧的藤网,堵住了他的前路。
“簇簇...”
那血藤中忽地盛开一朵花,一朵血色妖冶的曼珠沙华。它缓缓靠近他,然后抖了抖花瓣,左右摇摆。
“不让我出去?”
“簇簇...”它点头。
“你受伤了。”他直白的表达着他的不满。
“簇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