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
姚鸿胭心中肯定了,这件事情就算对于天道而言也是一个意外,毕竟它就算是这方世界的意志,但也没有改变这根本的因果本源规则,只能对这些人进行干扰,不能直接决定,因此这些人才有机会蹦跶到自己面前。
姚鸿胭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那天真的东西以为只要压制住自己就能减少自己身上的气运,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气运本身就是自带的,他这个世界意志加在自己身上的根本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有或者没有对自己的影响根本不大!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姚鸿胭念头上来,身上煞气重了几分,那双还染着红的眼睛看得人一阵心惊肉跳,赶紧低头老老实实的交代。
他也确实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还能让那人管着自己?
姚鸿胭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最后一个问题,”她手指动了动,阴火绕着这人身上的伤口盘旋,吓得他脸色由白转青,“里面还有人吗?”
本来想借着最后一个问题讨一个生存机会的人哪里还敢讲条件,只感觉面前的龙凰简直太可怕了,像是站在尸山血海上怜悯蝼蚁一般,一根指头就可以碾压自己的感觉是那般的清晰。
他颤抖着,双腿间慢慢的潮湿了,竟是吓得尿了裤子:“没、没有人了....我们本想借着夜晚....谁知道大人那么强.....”
他说的唯唯诺诺的,生怕哪里惹火这小祖宗。
姚鸿胭有些嫌弃这尿裤子的人,手一甩将他人在地上,冷哼一声:“走吧,他没有撒谎。”
问出了下面的情况,卿玧早就等着下去了,看见姚鸿胭没有继续动手,还有些诧异:“胭儿,你不打算......”
“什么?”
姚鸿胭话音落下,卿玧就看见那边的两个人身上忽然燃烧起了半透明的红黑色火焰,他们发不出半点声音,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半晌便一点灰都没有剩下来。
卿玧吧自己的话咽了下去:“无事,斩草就是该除根,你做的很好。”
姚鸿胭:“......”
这还是这么多年卿玧头一次这么夸自己。
姚鸿胭把敖玉城和仙境血象留在外面守着,带着卿玧和姚虞堂两个人一起跳了下去。
水面微微拨动,很快便没有了什么动静。
修界。
姚昆玉三人已经来到了惺忪山脉的边缘。
距离望东城只有三里的路程,这里是周边的一个小村庄,三个人都易容了,打扮的像是世家公子出来历练。
姚昆玉看了看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城墙,眼里浮现淡淡的复杂情绪。
姚肆谷似乎看出了什么,道:“家主,若是想要去看看,便去吧。”
他同姚昆玉一起在祖地隐居了五年,别人不清楚,但他却清楚这些年姚昆玉是如何日日夜夜的记着家族的情况,惦念着在外面的弟弟妹妹,如何勤奋的修炼和锻炼自己。
在祖地的这么多年,他做的最多的事情不是修炼就是遥遥的看着远方。
有时候是滇古学院的方向,有时是望东城,更多的时候是望东城,而他眼底的神色,也从伤痛、思念慢慢的变成了执着和复杂。
毕竟是他从小发誓要守卫的边城,又是流过家族中数万人的鲜血的地方,换做谁都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