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昆玉伸手,神色极为肃穆,缓缓的握上了那把剑,双手握紧的瞬间,身上像是被那把剑加持了一般,长发微微扬起,身上的家纹来到了眉心处,身上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影子透着威严和苍老,但身上的杀气一出,就是姚鸿胭也感觉十分强悍,忍不住看过去。
不同于别人眼里模糊的影子,姚鸿胭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白发童颜的男人,相貌俊朗,眉骨较高,眼窝深陷,嘴唇微薄,脸上的线条锋锐而俊朗,眉心处绽开了一朵绚烂的花,那朵花和家纹一模一样。
他似乎感受到了姚鸿胭注视,竟然转过头来冲着她微微颔首,行动间透着点尊敬和欣慰的混合情感。
他的神识.....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对于周围的感知还能这么敏感吗?
不过那个人也仅仅是转过来看了姚鸿胭一眼,便转过身去,身影和姚昆玉重合,双手一起握住了那把剑。
剑光宛若长虹贯日,白光被血红色点染,从那血红色的结界上透过,毫不留情的轰击在那还不断冲击着结界的踏云骑上。
运道、杀气,以及姚家千年击杀妖蛮积累下来的功德,在这一瞬间汇聚,前面上百的踏云骑甚至来不及言语,就直接消弭在这一招数之下,剑鸣中透着无限的哀伤,随着他们的消散在天地间回荡,似乎在悲鸣自己征战千年,最后却是将剑尖指向了这被护佑了千年的同族。
剑悲最是殇,天地间弥漫着悲愤和杀气,那杀气将周围的古树震颤,古树有灵,纷纷落下树叶,仿佛在为姚家的遭遇悲愤。
面对那迎面而来的剑光,公孙侯脸色剧变,胯/下踏云骑往边上瞬间躲开,却被那血红色的剑光边缘擦伤,身侧连着公孙家的腿被消弭了好大一块。
踏云骑痛鸣一声,公孙侯脸色更是苍白,偏生边上七长老不敢硬碰这剑光,直到他消弭的差不多了,这才出手挡住剩下的去势。
这一剑,踏云骑损失六百人马,是这踏云骑队伍成立以来最大的损伤。
仅仅是一击而已。
公孙侯咬牙,这种招数只有家主才能用的出来,姚昆玉那人现在的修为最多也就地级巅峰!他不相信他还承受得住第二次!
于是公孙侯让踏云骑继续冲击那层血红色的结界。
公孙侯猜得不错,姚昆玉确实没有能力再来一次,不过也够了,踏云骑的战斗经验始终不是很充足,方才那可怕的一击之下已经人心动摇,此时的攻击已经比不上刚刚。
不过先祖的余荫不能坚持太长的时间,他们必须尽快重创公孙侯的队伍,才能成功的断后并且逃脱。
姚虞堂接住姚昆玉,此时姚昆玉已经脸色苍白,额头上汗珠一颗一颗的冒出来,先祖的力量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确实太过强悍,此时姚昆玉只感觉体内的经脉撕裂般的疼痛,此番受伤若是不能好好修养,只恐怕他此生修为难以进步了。
见姚昆玉还想要说什么,姚虞堂开口安抚他,丹药喂进去,看他脸色好了一点,站稳了,这才往前一步,一根藤蔓从手袖中探出来。
“大哥,你做得很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
藤蔓落在地上,一滴液体落在地上,将地面腐蚀出了小小的坑洞,姚鸿胭有些诧异的回头,却看见了一棵熟悉的小藤蔓。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