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洛瑶阁的几个尊者，公孙昆吾承认，妖灵确实都是天生的尤物。

此时晴月正在整理的就是最外面那一层纱，手上极为小心的将褶皱全部拉成一样的形状，全程小心翼翼，极为虔诚。

听见公孙昆吾的声音，晴月也只是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

“嗯，什么事？”

“可以问一下洛瑶阁为何要从中土撤离吗？”

公孙昆吾想了想，决定先问问这个看起来好像和自己会有点关系的事情。

“你不是来了么，阁主说要给你足够大的舞台。”

晴月轻声说着，声音就和传说中青鸟一般婉转好听。

“给我足够大的舞台？”

公孙昆吾有些懵，他可以猜到“舞台”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龙凰会这么决定：“你们阁主这么相信我？”

晴月扫了他一眼：“不撤出去公孙侯也要下手了，顺便而已。”

公孙昆吾：“......”

果然是多想，不过也不排除洛瑶阁打算先利用自己在这边撑下一点空间再回归。

“你们撤离的人都打算回去大本营吗？”

这个问题就有些过分了，颇有些打听洛瑶阁内部情况的意思，因此公孙昆吾一问出来就有些后悔。

“怎么，你想收编？”

晴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你不介意他们向阁主发过毒誓的话，可以借你一用。”

向阁主发过毒誓？

公孙昆吾嘴角抽了抽，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很清楚，洛瑶阁的阁主可是龙凰，直接向龙凰发誓，无异于直面天道发誓，若是违背誓言，龙凰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是龙凰东皇的真正本事和立身之本——取代天道的一大部分作用。

也难怪策反洛瑶阁的人那么难。

想来能被策反的人，都是根本没有进入核心，没有发过毒誓的。

公孙昆吾不敢用：“晴月当家哪里话，昆吾只是问问而已。”

晴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公孙昆吾松了一口气，只是也没有办法从晴月的态度中推测出她没有猜忌什么，一时间不敢问其余的问题。

过了半晌，大概就在公孙立族最后一脚踹出去的时候，晴月忽然说话了。

“阁主只是想要颠覆公孙侯那一群人，她不会赶尽杀绝的。”

“什么？”

公孙昆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树影投下来，落在女孩的身上，将她身上那种和干净气质相对立的黑暗衬托的淋漓尽致。她并没有重复自己的话：“洛瑶阁就是为了妖蛮大业才成立的，公孙家，并不是洛瑶阁最终的敌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公孙昆吾微微沉默了，公孙立族将近的时候，他忽然传音问道：“但是龙凰想要统一，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