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杨城主。”

厉明和许耀文跑过去扶住杨金水，看着破裂的咽喉，两人的一颗心沉到谷底。

最后，杨金水的抽搐越来越慢，终于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堂堂的城主，就这么死了。

凶手就在眼前。

任凭谁都知道，这一定是夜恒下的手。

但是，他没有出手。

刚才夜恒一直默默地站着。

这一点，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如果面对着只是普通百姓，他厉明可以随便罗织一些罪名，让夜恒一辈子被通缉。

但是，他是边军的人，他们的力量强大至可怕，他们有能力把事情调查地清清楚楚。

如果谁敢冤枉边军的人，那后果一定非常可怕。

所以……

即便人人都知道杨金水的死跟夜恒有关，但如同夜恒所说，人不是他杀的，是他自己死的。

只是，按照众人所见，谁都没有杀杨金水，是他自己的咽喉动脉突然间破碎了。

这特么的真离谱。

但是如果作为现在留存下来官职最大的人员，厉明必须这么向上汇报。

如果非要扯上夜恒的话，前面夜恒殴打杨金水也能说进去。

但是，想要定罪的话，太难了。

厉明起身，一脸忌惮地看着夜恒。

杨金水可以突然间死去，那么比杨金水实力还低一些的自己，有可能侥幸不死吗？

夜恒仿佛是看出了厉明的心中所想，淡淡道：“不得罪我的人，我一般也不会杀他。厉明，你我无冤无仇。你看……”

厉明沉声喝道：“可是，你杀了许鑫……”

夜恒惊讶道：“谁告诉你是我杀的？”

厉明微微一愣：“难道不是？”

刚才他就听到夜恒说许鑫做了坏事之类的话，想到这里，厉明冷冷一笑，道：“在场目击证人很多，你休想抵赖，不是你杀的，难道是许家主杀的？”

在厉明说完这句话后，他发现有不少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让厉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但他琢磨了好几遍自己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夜恒淡淡地道：“你说的没错，许鑫是许耀文杀的，就连他的儿媳妇，也是他杀的。”

厉明回头望向许耀文。

许耀文知道自己无法抵赖，闭着嘴一言不发，望向夜恒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他发现自己疏忽了。

刚才董玉海就是这么突然间死的。

那么夜恒可以让在场任何不爽的人死去，而对方却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因为，夜恒至始至终都可以保持着不动。

这种杀人的手段匪夷所思，却令人细思极恐。

用这手段，连杨金水都死了。

夜恒见许耀文不说话，猛地喝道：“你说是不是？”

许耀文惊恐，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我杀的。那董玉海也跟城主一样，莫名其妙就死了。”

夜恒对厉明笑道：“你看，是不是这样。像我这么善良懂法的武官，怎么可能会随意杀人呢。厉将军，你可要明辨是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