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子围着一个麻袋正色眯眯的笑着,时不时咸猪手还会上前摸上一把,而袋子里的人显然也是醒了,她不明就以的扭动着身子,嘴里嚷着,“是谁在外面,不要命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最好放了我……”
女子的絮叨狠话连绵不绝,那两个大汉显然根本没将女子的话放在心里,仍旧隔着麻袋四处揩油。
这是庙外传来动静声,是乘着马车姗姗来迟的乔似然和乔家侍女。
两个大汉瞧着走进来的乔似然,立刻笑眯眯的搓着手迎了上去,“这位姑娘,一切按您的意思办好了,那位黄衣姑娘就在这里,这钱……”
为首的大汉给乔似然比了个要钱的手势,乔似然微不可察的轻蔑一笑,给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了然自家姑娘的意思,上前几步递了一个钱袋子到大汉的手上,“这是剩下的报酬,多出来的便算是姑娘赏你们的酒钱了。”
为首的大汉弯腰乐呵呵的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又心怀不轨的瞅了麻袋一眼,“我们兄弟二人瞧着这姑娘长得水灵,姑娘教训完后,不如把她赏给我们哥俩玩玩?就这姿色,玩完转手卖给秦楼楚馆也定然是可以大挣一笔的,到时候和姑娘五五分如何?”
乔似然略略抬了抬眼皮,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她不在乎钱不钱的,她只在乎怎么能让谢容安永远也翻不了身。
那两个流氓的提议她很满意……
她摇了摇手中的团扇,盈盈一笑,“按你们说的办,不过钱你们自己留着吧。”
庙内的少女心如蛇蝎,在佛像的注视下,口吐恶言,全然没有一丝的避讳。
温缈蹲在被银霜月光覆盖的庙顶上,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流光皎洁的郎君。
陆帷面色阴沉,笼着数不尽的寒意,那双好看的凤眼此时也晦暗如深渊,眼尾仿佛都挑着一抹戾气。
而垂在身侧修长的手紧紧握着拳,握的太紧太久,隐隐可见冷白肤色下突兀出现的青筋。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说话,但温缈能感觉到,陆帷在生气。
很生气!
想砍人的那种生气!!!
也是了,今夜若不是她机灵,多留了个心眼,如今在麻袋里受此折辱的可就是她温缈了。
而以陆帷那护犊子的性格,能忍着不杀人已经很难得了。
“六哥哥,你别生气,容安这不是没事嘛。”温缈牵了牵少年的衣袖,清晖月色撒在她脸上,一双眼晶亮明澈,如同一株盛开的娇艳白牡丹。
声音绵软甜糯,让人想一遍遍听她说话。
想听她喊哥哥……
想听她喊……夫君。
“这群渣滓,早晚是要收拾的!”陆帷倒是不怕被发现,只是还想看她们狗咬狗,因此也放低了说话的声音。
乔似然和谢南乔给小姑娘留着亲自收拾,至于那两个地痞流氓,他要他们三更死,阎王也难留他们到五更。
庙内。
那两个大汉乖乖退到了一边,乔似然将手中团扇递给随行的侍女,她优雅的从发髻上取下一支镂花金簪,金簪锋利,有月光从破败的门窗渗入,映着锋利的簪身,折射出凛冽的光芒。
乔似然走至麻袋边,踢了两脚里面正不安分蠕动的女人,拂了拂裙裾,她蹲下身子,染了丹蔻的指尖挑开麻袋的系带,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恐怖如斯,骇人心魂。
然而在打开系带的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
乔似然一脸无措茫然的和麻袋里的姑娘大眼瞪小眼。
屋顶上的温缈捂着嘴努力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