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么多银子,不过才那么几件东西!”刘氏目光短浅,也看不出什么是好东西什么是坏东西,自然不清楚那些她随手拿走的东西会那样贵重。
范文宣就不一样了,他素来出入各种雅集宴会,也见过不少珍贵珠宝古玩,他清楚的明白,谢家给谢容簌准备的嫁妆都是些贵重物品,有些甚至是世间少有的珍贵宝物。
那些东西的的确确值十万两白银。
可是……
他又怎么会拿出十万两白银来还给谢家?他又不傻!
“谁知道你有没有坐地起价,东西是你们的,价格也是你们定的,难不成就让夫君和母亲做了冤大头不成?”姚青娇可不想自己刚嫁过来就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
“再说了,夫君是个清官,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钱,你这样做是想要逼死谁?”姚青娇一声接着一声的控诉着,好似温缈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温缈冷冷的低笑几声,什么时候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变成了伤天害理的事?
“既然如此,看在你与我大姐姐也算夫妻一场的份儿上,也不需要你们还那么多钱了,这样,明日你们送五万两银子去我家,这样你们偷偷挪用我大姐姐嫁妆的事便一笔勾销了。否则我会让整个洛阳的人都知道,你们范家是多么的可耻,动用女子的嫁妆,一定会让范大人的名声扫地的吧!”
一时之间,满庭寂静。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男人动了女子的嫁妆,即便世人明面上不会说些什么,暗地里也会戳着脊梁骨来耻笑的。
范文宣思虑了半晌,“行,谢容安,你非要将事情做绝,便依你!明日就会将钱送至你谢家。自此以后,两不相欠!”
纵然舍不得那五万两白银,可是和自己的名声相比较,也只能忍割舍了。
得到答复的温缈满意一笑,能轻而易举的拿出五万两白银还说是清官,范文宣敛财的本事可不小啊!
这样的人,前世竟然位居相位,还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若我没记错的话,范大人虽在周刺史底下办事,但每月的俸禄应该也不是很多,如今五万两竟然说拿就拿,想必是另有什么生财之路吧!”温缈没有压低说话的声音,反而还故意拔高了音量,好叫围在院外的百姓都能听得见。
“刘婆子穷好面子,花钱那叫一个大手大脚,他们范家哪有什么生财之道,怕是从哪里贪来的吧!”
“这种人当了官,苦的还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同他们住在一条巷子里真晦气!”先前的大娘满是嫌弃的啐了一口。
“谁说不是呢,张大婶,你家小子和范家小子走得近,赶紧回去提醒他一下,和这种人走近了,别惹了一身骚!”
……
门外议论声不断,听的刘氏脑袋疼,恨不得拿扫帚给这些爱嚼舌根的妇人全部赶出去!
不一会儿,云胡从屋内走出来,他对着温缈轻轻作了一揖,“姑娘,嫁妆搬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