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扶疏有些木然的转过身去,她将身子福的很低,以示自己的对来人的尊敬和畏惧,“扶疏见过夫人。”
陈夫人点了点头,没太搭理她,更是连瞧都没瞧见她脸上的伤,拔步越过陈扶疏走到陈繁瑟面前,“瑟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生气做什么?同母亲说说为何生气?”
陈繁瑟见母亲来了,就越发嚣张起来,她拿着带血的荷包凑到陈夫人眼前,又指着陈扶疏满脸不悦,“母亲你看,父亲一向夸她女红如何如何,绣品怎样出众,我让她绣个荷包给大哥,她却给这荷包上沾了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之。”
陈夫人听完事情经过,却并没有责怪女儿的无理取闹和伤人,反而蹙起了长眉,如刃的眼光扫向一旁战栗着的陈扶疏,女人的声音失去柔色,尖酸又刻薄,“跟你那贱胚子娘一样,上不得台面的下贱玩意儿,瑟儿能看上你的手艺是你的福气,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没用的东西!”
陈夫人一路从花园那边走过来,手中还掐着一支带露的芙蓉花,此刻有些不悦,她将手中的芙蓉花直接甩在陈扶疏的脸上,嗤道:“晦气的东西,还不滚回西苑去?旁人喊你一声三小姐,你就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陈扶疏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待陈夫人训完了,也出好气了,她才利落的矮身行礼,“夫人教训的是,扶疏受教了。这就回西苑面壁反省。”
柔弱无骨,纤腰酥手的小姑娘捂着脸咬着唇慢慢退出了姹紫
嫣红、百花争艳的花园,往刺史府最偏僻冷落的西苑走去。
走马回廊上,有侍女路过,偶尔会投来或鄙夷、或同情、或惋惜的眼神……
陈扶疏低着头走路,刺史府风景亮丽,却无一处与她相关。
突然,低头走路的陈扶疏撞到了什么人,下意识的她就要躬身致歉,却被一双沉稳健壮的大手托住手臂,瞧见手上戴着的那枚玉扳指,陈扶疏脸色煞白,她浑身抖筛子般,只感觉双腿乏力,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那一段不愿被想起的往事一帧帧重现在脑海中,惨痛的记忆快要将陈扶疏淹没,她挣扎的伸出双手,却无人能抓住她的手,救她上岸!
抓住她的,只会是恶魔!
“表少爷。”陈扶疏低若蚊蝇的喊了一声,欲抽回自己的双手,却被对方牢牢禁锢住,无法挣脱。
“不过几月不见,疏妹妹怎么同我生分怎么多?我还是喜欢听疏妹妹喊我表哥。”男人的声音,戏谑又轻佻,多是玩世不恭的放荡,“就像那夜一样,叫的人心痒痒的!”
陈扶疏手被男人抓的牢牢的,隐隐勒出红痕来,而男人的视线从她的脸颊移至胸口的位置,又渐渐下移到陈扶疏两条纤细的腿上,笑容中多是意味不明和回味之意。
被男人那样灼热的目光盯着,陈扶疏心里更是惶恐,为什么非要她想起那段经历?她分明都已经忘记了!
“表少爷请自重!”陈扶疏似是容忍到了极致,她猛地用力一抽使出了浑身的劲,终于将自己的手拔了出来,她迅速后退两三步,对着男子虚行一礼,强撑着心头不断上涌的恶心,转身欲走。
谁知男子不依不饶,仿佛陈扶疏越抵抗他就越兴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