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缈凝了凝眸,一开始没听懂陆帷说这话的意思,可等她回过来神来,脸不禁红的滴血,粉嫩的耳垂也渐渐铺染上一层异样的红晕。
——男人是不能被说快的!
陆帷的话一遍遍在温缈耳畔响起,脸红的跟熟透的柿子一样的温缈心里愕然,方才那样露骨轻薄的话真的是从陆帷口中说出来的吗?
这还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霁月清光、淡漠冷然的锦衣侯陆帷吗?
看着小姑娘红透了的脸,陆帷敛眉,却仍掩不去面容上好整以暇的笑意,小姑娘可爱极了,还是这般经不起挑逗。
“六哥哥,你方才同我说的这些话,叫祖父和祖母听到了,你是要挨家法的!”温缈不敢去看陆帷的眼睛,一看到陆帷那双溢着莫名情绪的丹凤眼,她就感觉瘆得慌,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陆帷瞧着温缈用团扇挡着脸,避免和他的视线交流,不禁笑意更深了分毫,小姑娘这次团扇拿的非常松,他伸出两只手指轻轻一夹,团扇便被移开了。
“那六丫头要去告状吗?六丫头又要欺负哥哥了吗?”少年声音渐渐暗哑起来,在温缈耳边哼哼唧唧的,惹得小姑娘的耳垂更红了!
“才没有。只是说说而已……”温缈话音越来越低,她第一次觉得和陆帷说话这般的被动。
正在温缈找不到话来接陆帷的时候,菡萏在门外禀报道:“姑娘,三省院那边来人叫您过去一趟。”
温缈如蒙大赦,脆声应道:“知道了。”
随后她又伸手推了推陆帷,“六哥哥,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不如你先回春山院?等我从祖母那边回来再去找你?”
陆帷起身,伸手揉了揉温缈的额头,“好。哥哥先走,不打扰你更衣了”
等陆帷彻彻底底消失在了温缈的视线当中,温缈才小心的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
陆帷出秋水院不久,就遇见了来寻他的不喜,不喜穿着谢家小厮穿的衣服,看见陆帷的身影后,三两步就围了上来。
“公子。六姑娘没事吧!”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陆帷就想起了什么,睨了他一眼哼道:“谁告诉你六丫头生病了?”
不喜挠了挠后脑勺,轻轻“哎”了一声,“我方才见六姑娘院里的青芜急匆匆领了一个大夫去了秋水院,不是六姑娘生病了吗?”
陆帷又狠狠剜了一眼不喜,“找大夫就一定是生病了吗?”
不喜见自家主子阴沉下一张脸,咽了咽口水,没敢再多说温缈生没生病这件事情。
“那公子和六姑娘和好了吗?”不喜偷偷瞅了一眼陆帷,见少年神色没有什么过激的变化,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