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朱簪,只管听公子吩咐协助姑娘,其他的,一概不知一概不说。”朱簪又深深叩了一个首,显然是不愿多说其他。
陈扶疏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她起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你先下去吧,我夜间就寝不习惯有人在身边。”当然,往日也从未有过人。
“诺。”索性朱簪也听话,又是盈盈一拜起了身,正要合上门扇退下时,又想起什么,问了一句,“今日陈大人送了不少礼物过来,不知小姐要如何安排?”
礼物……
陈扶疏自嘲的笑了笑,冷落了她无数年的父亲一朝发现她这个女儿有用,就开始给个甜枣,装模作样的关怀了。
迟来的亲情,她不屑要,也要不起……
“收起来吧,左右不过一堆铜臭。”陈扶疏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因为这些赏赐而高兴的意思。
而朱簪似乎也早就料到她会是这幅态度,笑而不语,而后道了声“小姐早些休息”便带上槅扇离开了。
陈扶疏卧躺在榻上,往日的薄衾也在今日变成了锦被,睡得要比往日要安心许多,只是她这心思却是沉沉浮浮的难以安眠了。
……
时至端午佳节,谢家一大早便忙忙碌碌了起来,彼时温缈正与谢容卿在廊庑下翻花绳。
“嘿嘿嘿,五姐姐你又输了。”
“不行,我不服,再来!”
“再来姐姐也未必赢得过我。”
听着外面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屋内写字的谢南宁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咚咚”两声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南宁一个激灵,将不知道扭到哪里去的头又给转了回来。
“练字切忌分神,身不端心不正,这字如何能写的好看?”少年的声音淡漠而又谆谆教诲,他分明一双眼都落在面前的兵书上,却还是察觉到了谢南宁的分神。
谢南宁瘪了瘪嘴,没敢反驳,认命的握紧了手中的狼毫笔,一笔一划的临摹着陆帷交给他的字帖。
他还没写两个字,就听见门外传来交谈声,是谢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过来了。
“嬷嬷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菡萏,还不为嬷嬷搬张座椅,青芜,看茶。”见孙嬷嬷亲自过来,温缈便知是有大事儿,连忙好生的招待着。
“孙嬷嬷这满面红光的,像是有什么大喜事一般。”谢容卿搁下花绳,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孙嬷嬷仍是乐呵呵的笑,接过了青芜奉上的茶放到了小几上,“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儿?方才沈家派人来了消息,说大姑娘和大姑爷今日不回府庆端午了。”
“嬷嬷,这叫什么喜事儿?大姐姐前些日子还答应了,说端午的时候要回来陪我们呢。”谢容卿显然不理解这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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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鸭,今天开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