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需要示弱,安家不敢多留你,皇上见到了安家的谨慎和小心,明白了安家的忠心,自然就放心了。”
南宫翎明白了。
一刻钟之后,‘直升机’重新在安国公府上空升起,正在撤退的禁军目睹‘直升机’远去,远远地听见南宫翎传令天鹰宗弟子:“危机已过,天鹰宗弟子退走。”
南宫翎一声令下,天鹰宗弟子比禁军更快地退走,几乎是眨眼之间,安国公府的围墙旁没有了人影。
去而复返的勇毅侯松了一口气。
煞神终于走了。
幸亏安国公府识趣,还晓得让南宫翎带着安馨走了,那两人要是继续留在安国公府,皇上只怕要夜不能寐,惊吓得一病不起了。
他当即下令,手下的两百禁军分成五队人马。
其中,三队人马各自追查一个冲进安国公府的病人,剩下的两对人马清查明王,和顺王府的疫病病人从何而来?
以三日为限,无法清查出元凶的禁军,军法处置。
英王在午膳时分进了盛京城。
他纵马进宫,去到乾明宫的时候,盛暄帝已经午睡了。
皇后接着英王,见着满身尘土,又黑又瘦,眼睛却格外明亮的大儿子,禁不住泪盈于睫。
她拉着英王低声吩咐道:“你先别洗漱了,去你父皇床榻前守着去,累了睡着了也不碍事。”
“娘!”
“嘘,”皇后轻轻地‘嘘’了一声,“你父皇不喜欢娘亲多嘴,等你孝敬过了你父皇,再来跟娘亲说话。”
英王无声地点了点头,听话地进了盛暄帝的寝宫,就在盛暄帝龙床前的踏板上和身睡下。
几乎是眨眼之间,英王就睡着了。
他太累了。
三日三夜不停歇的奔驰,每日连同饮食最多歇息一个时辰,支撑到回宫,他已经累透了。
躺倒在盛暄帝床前的踏板上,下意识地守住自己名正言顺的太子之位,英王心无旁骛地睡着了。
盛暄帝是被臭味熏醒的。
他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意料中苏公公的声音没有响起来,心中的不悦刚刚涌上来,盛暄帝忽然翻身坐起,鼻子猛烈地呼吸起来。
没有血腥味道,只有汗臭和马匹的熏臭味道!
盛暄帝伸手捂住了鼻子,没等他张口叫人,床前冒出一个人头来,欢喜地叫道:“父皇,你醒了。”
盛暄帝挥了挥手,“去去去,臭死了,赶紧洗漱去。”
“是。”英王从踏板上跳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欢笑道:“父皇气色不错,儿臣放心了。”
盛暄帝目送英王的背影离开,嫌弃地用力扇了扇手,不满地皱起了鼻子。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淡淡地笑了起来。
苏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小心地留意着盛暄帝的动静。
圣心难测,盛暄帝的脾气越来越难以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