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天动容了,“真能制住朱启生?”
韩波终于从抄写中抬起头来,他笃定地微笑道:“师兄自己来看便是。”
风向天走进韩波,低头看向桌上的秘籍,随即豁然变色,“你在哪里拿到的功法?这分明是明光堂的功法,你上当受骗了。”
“不可能!”韩波转头看向风向天,伸手翻过秘籍的封面,让风向天看清楚封面的字迹:“你看清楚了,这是《天人诀》。”
“这是我从安国公书房顺出来的秘籍,都跟你说了,跟明光堂的武功相近了,你这么惊讶作甚?”
风向天转眼看向韩波,眼中的惊异更甚,“你中毒了?”
“没有啊!”韩波反对的声音刚刚出口,他的脸上骤然变了,他张开嘴,‘哇’一声吐出一口红中带黑的污血,眼前一黑,栽倒在面前的书桌上。
风向天伸手极速点向韩波的背上的穴道,从胸前的内袋中掏出一个细长的小扁盒子,抽开盒子上的盖板,掏出一枚药丸,扶起韩波喂了进去。
然后,来不及收起小扁盒子,便伸出双手贴在韩波的后背,提起全部的内力替韩波驱毒。
南宫翎拉着安馨飞近了两人所在的宫室,藏身在屋梁上啧啧传音道:“周占兵没有让我失望,把毒下在了内页中,连韩波这样的老江湖都栽了,着实了得。”
“你说,我若是出手把下面两人都杀了,盛暄帝会不会立即就对安家发难?”
安馨仔细地想了想,慢慢地点了点头。
风向天是盛暄帝的皇家大供奉,是盛暄帝摆在明面上的底牌。这张底牌废了,盛暄帝惊恐之下,不是全面溃败就是奋起反击。
这两者都不妨碍他用安家来泄愤。
“你别乱来啊。”安馨低声传音警告道:“这毒看上去厉害得很,风向天付出的代价不会小了......”
安馨话音一落,风向天‘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喷得韩波的后脑勺上满是鲜血。
风向天放开韩波的后背,任由韩波重新倒向书桌,他匆忙地收起桌上的细长扁盒,撩开身上的衣袍,撕下里衣的一片衣角,把武功秘籍包裹起来,塞进袖袋中,扶起韩波反手背在身上,急匆匆出门去了。
南宫翎心情愉快地笑了起来:“与其去找御医,不如去找明光堂的供奉施伟光。怕只怕施伟光一看是同门的手法,说不定反倒不救了。”
安馨难得找到南宫翎的疏漏:“周占兵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来的,他用和明光堂相近的武功秘籍,估计已然是无奈,再用明光堂的毒药,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南宫翎更加高兴了:“你能这么想太好了,你跟我说,盛暄帝会怎么反应?”
“他还能有什么反应,后悔莫及呗。”安馨伸手拉了拉南宫翎,示意南宫翎往外走,一边继续传音道:“不管风向天怎么跟盛暄帝解释,等他们无法修习,或者是察觉威力平平,早晚会发现上当了。”
“他们总不能到安家去兴师问罪,最有可能是跟定远侯一样,哑忍。忍字头上一把刀,活该他们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