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见又踩在自己的头上,让父皇高看了太子一眼,心中不忿,再度提议道:“父皇,秋敏思一出天胜境就来拜见父皇,其中会不会另有深意?”
“二哥,”常王挑起眉头,睁着一双布满血丝,酒色过度的眼睛,盯着不甘心的永王,低声嗤笑道:“秋敏思不先来我们这里,他还能去哪里?”
“天胜境跟卫国计家仇敌,跟申国安家是姻亲,这两个地方他去了,都不会像来了我们这里这般自在,想甩脸就甩脸,想干嘛就干嘛。”
“要我说,他在霍迪国转一转,也该回天胜境去了。天下再大,以他的身份,真正能让他们散心的地方,也就我们这里了。”
“他也是可怜得很。”
永王被常王呛声,涨红了脸:“你!”
“你什么你?二哥想要替父皇和太子分忧简单得很。秋敏思来一趟,几个皇家供奉说不定心思就活络起来,别让他们兴起向天胜境靠拢的心思,武力握在自己手中,砍向别人是刀,握在别人手中......”
“哎呀,”常王忽然怪叫一声:“我说多了!这事还是太子哥哥辛苦些更好,我们两个去操心都不合适。”
太子的笑容愈加温和起来,他鼓励地对常王笑道:“三弟,你日日躲在府中逍遥,也该出来替哥哥多分点忧了。”
“别呀!”常王自嘲地轻哼一声:“我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身亡的人,别分忧不成反倒拖累了太子了。多亏我是父皇的儿子,还能在父皇和太子的树荫下尸位素餐,真是万分庆幸,感激不尽啊。”
永王的脸上青红不定起来,他气恨得不知该往哪发脾气。
每次都是这样,太子只管装好人,常王只管装死,剩下他一人想要讨好父皇,怎么就那么艰难呢?
他就想不通了,三大仙门是明晃晃的威胁,其他两国也虎视眈眈,太子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日后继承了大统,登上了皇位,他能保住霍迪国吗?
英德帝抬眼多看了常王一眼,转眼对太子说道:“你顺道传令给国师,让国师向秋敏思求一求你三弟的解毒,若是能给你三弟解了毒,也免了他日日受苦,在朕面前老是阴阳怪气地说话。”
太子含笑点头:“是。儿臣遵旨。”
常王闻言,左右扫视英德帝和太子,突然就惭愧地泪流满面。
他夸张地从座椅上滑倒在地上,跪在地上膝行几步,伸手抱住英德帝的右腿,感激涕零道:“多谢父皇垂怜,儿臣心中有愧!”
英德帝伸腿踢了踢常王:“你起开!国师不是在给你炼药吗?你好生服药,少做些荒唐的事情,别让朕白发人送黑发人。”
常王被英德帝踢开,顺势五体投地拜服在地上:“儿臣遵旨。”
永王飞快地垂下了眼帘,遮掩住眼神中无比的鄙夷。父皇每次都要踢开老三了,老三还动不动要下跪去抱父皇大腿,跟他早死的娘亲一个德行。
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