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秀丽咬紧牙关一动也不敢动,不是她,不会是辛雨害了她。辛雨给她的药,辛雨自己也打算要用的,定然是她们四人的药,药性相克闯的祸。
卞长歌的反应跟别人都不同,她从地上直起身体,抬手指向南宫翎:“那间书房不算大,为何我们都中了招,偏生夫君一人若无其事?”
“放肆!”呵斥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卞长歌的亲爹卞怀民。
“爹!”卞长歌不依不饶地叫道:“我说得有错吗?罗堂主都束手无策的药......”
卞怀民的目光落在南宫翎身上,他极其遗憾地摇着头,继续教训卞长歌道:“我的傻女儿,你问错话了,你该问的是四人五味药,那第五味毒药是不是神仙放的?”
南宫翎愣了愣,罗堂主说的还不清楚吗?四个人五份毒药,全秀丽罪责最大,分明是全秀丽下了两份毒药,卞长歌和卞怀民还能装着没听见这话来质疑他?
沈凌霄紧接着凄然地叫出声来:“神仙何苦作弄这些苦命的孩子,她们不过是心悦你,何罪之有?你狠心让她们没了子嗣,以后没人替她们养老送终,于心何忍?!”
“今日我就是拼了一条性命,也要给她们讨要一个说法。你不收了她们,给她们一个名份,让她们一生无忧,你,就是我们的敌人!”
“掌门也不能徇私护着你!”
安馨忽然就明白了,跟这些人没法讲理。
罗润清说得很明白,他们这些人都该去戒律堂领罚,可他们自说自话给南宫翎定了罪,欲盖弥彰抛开领罚的事情,气势汹汹,理直气壮只管寻衅找茬。
在他们眼里,错的都是别人,他们想要什么只会伸手去抢,谁阻止他们抢夺就是他们的敌人。
是谁给了他们为所欲为的底气?
随即安馨恍然,是南宫翎先前说过,她刚成了掌门他不想要见血杀人?没想到这么点微不足道的依仗,能放纵眼前的人嚣张至此。
还能给他们讲道理吗?或许更好的办法是一力降十会,让他们受了教训,再也兴不起算计的念想?
可惜她成了掌门。
简单粗暴的办法不适合她如今的身份,她先前没能在门派中立威威慑众人,此刻需要以理服人,先礼后兵,给其他人做出表率来。
安馨从储物袋中刷出‘甄言丹’,眼光落在全秀丽的身上,平静地说道:“第五味毒药是不是南宫神仙放的,不如先让全秀丽服下‘甄言丹’,当众审一审,两位长老再说谁是敌人也不迟。”
全秀丽从地上跳了起来,她伸出手指头指向安馨,虚张声势地怒吼道:“为什么要审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在那本秘籍中偷放了迷药要害我?我们还不够惨吗?你还要落井下石!”
罗润清不等安馨开口,便抢先出声问道:“谁给你们的迷药?让你们去害谁?”
全秀丽对着安馨继续怒吼道:“是我爹给我的秘籍,把迷药放在了秘籍中,让我去迷倒南宫翎,”
全秀丽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吼叫了下去:“我爹让我先入南宫翎的后院,再压住其他人,最后取代安馨给全家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