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想了想,这样回答南宫翎道:“我只是不适应,清风居里骤然没有了师父,想要做的事情也太多,多少有些分身乏术,一时间顾此失彼。”
“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南宫翎狐疑地多看了安馨一眼,安馨有心事,有了心事还不肯跟他说。南宫翎试着提议道:“飞缘楼的危机,需要我们两派同心协力,你说我们两派合并成一派可好?”
不好。
合并成一派光是扯皮都要耗费不知多少精力,还不如维持原状,让两派各施其职。极北之地的祸害天鹰宗对付了三千年了,总不能换防成飞云门弟子去。
安馨瞪了南宫翎一眼,“别胡乱猜测了。我回去见二师伯不过是想要问飞云门在卫国的安排,说不急也不急,多等几天计朝宗还能逃跑了不成?”
“他那样的人,为了权势不惜对先太子动手,他不会放下身份权位隐姓埋名逃遁的......”
南宫翎难得地打断了安馨,“那你就别慌。稳住了。你有我做你的靠山,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南宫翎说罢,加快了飞行速度,带着安馨风驰电掣般飞向青柳谷。
安馨提起灵力,竭尽全力跟上南宫翎的速度。如今整个飞云门都要她做靠山,她得尽快长成比南宫翎更高的山,让人来靠才行。
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己。
黄昏的落日余晖洒在望京城西城的城墙上,些许的暖意被北风吹散,更显得城门口森严的守卫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萧瑟。
伍克己高举着皇家供奉的令牌,纵马飞驰从城门门洞中冲出来,径直打马冲向皇宫西门。他在西门前跳下马来,再次出示令牌进了皇宫,抄小道一路飞掠向东,先去了太子的东宫。
东宫已然人去楼空。
他从敞开的宫门走进去,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没有灯光,有的只是飞旋的北风裹着不知那位娘娘的粉色披帛,在夜风中呜咽着旋转飘零。
伍克己铁青了脸庞。
他不过晚回来两天,皇宫中已然变了天。
太子和皇上怎么就薨了?还带上一个色厉内荏的永王,多给十个胆子,永王都不敢弑君!
太子刺杀皇上?
这样的笑话一点不好笑!
太子若真要刺杀皇上,不会不等着他回来!!
他才是太子最器重的人。
伍克己从东宫的侧门出来,一路向北,照旧是穿过小路,一路飞掠,去了英德帝的内书房。
他第三次出示令牌,在内书房旁的练功房仔细查看一遍,又叫来当值的侍卫,问过了究竟,出了内书房,照样走小路,去了皇家供奉当值的班房。
班房里,麦青辉随意地坐在暖炕上,正端着一杯茶在喝。
麦青辉听见伍克己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回头看见伍克己,麦青辉放下茶杯,锐利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伍克己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直接锁定了伍克己狭长的眼睛。
麦青辉状似随意的问道:“回来了。”
“去过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