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冷漠的笑了。
她低声遗憾道:“祁阁主讲了一个故事。”
“姑且不论这个故事的真假。也不管姚艳芳本事如何高强,我师父和师丈可是杀光了院子里来寻仇的人,是被院外的人射落了‘直升机’才死于非命的。
射落‘直升机’的仇人,究竟是谁的人,要抓住的人才知分晓。”
“在天鹰宗的地盘上,祁阁主不急着把射落‘直升机’,杀害我师父师丈的凶手抓住,急着来跟我们说故事,撇清天鹰宗先天长老们干系。”
“听上去,祁阁主是不打算追究天逸峰诸位长老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罪责?”
“同样的故事,祁阁主怎么就没想到,极有可能是天逸峰长老们早有图谋,谋划甚至是怂恿戚妈妈和惠仁帝行事,借刀杀人,达成他们教训南宫神仙的企图?”
安馨伸手指向院外,正在燃烧的三十五处院落,讥诮地问道:“祁阁主自己看看,距离甘澜院最近的院子有多远?”
“三里路有没有?”
“甘澜院遇袭的时候,祁阁主远在天问峰,人来的慢了还情有可原。这住在甘澜院附近的长老们,哪家长老的院子里,没有个看家护院的弟子,那家的护院不会随时察看四周,随时通禀消息呢?”
“单单是一眼能看见起火的院落就有三十五个,三十五个天鹰宗的长老,抓不住外面杀人的三个,五个,十个贼人?”
“真是天大的笑话!”
安馨咄咄逼人道:“敢问祁阁主,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甘澜院起火的消息的?花了多长时间赶来甘澜院?”
“我猜,我师父师丈遇袭的时候,祁阁主来救人的速度,若是能有来跟我们讲故事的速度这般快,或许我师父和师丈都还活着。我也犯不着怒火冲天,只想要杀人偿命,报仇雪恨。”
安馨收回手,甩了甩衣袖,更加嘲讽地说道:“祁阁主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天鹰宗若真是这般无能,休怪我今日血洗天逸峰。”
安馨心中的怒火难消,仇恨难平。
她对天逸峰诸人的仇怨,比对姚艳芳和天行峰更甚。有什么理由让天逸峰这些长老袖手旁观,让师父去死?
师父今日才刚刚嫁进天鹰宗,甘兴更是救人无数,天鹰宗的长老有几个不欠甘兴的人情?
霍迪国姚家人,碧云宫和别水阁两个江湖门派,她都不会放过,连带着天逸峰一众人等也要受到惩罚。
她只烧了院子,没有杀人,是在等南宫翎表态。
南宫翎在这个时候,要是胆敢不站在她这一边,她不介意跟南宫翎反目成仇。
她是贪生怕死,她是爱惜性命。
可她的一条命是金燕子救回来的,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给师父报仇。
祁贤苦笑起来,他状似服软实则强硬道:“安掌门言重了。”
“我跟翟阁主是来晚了,那是我们以为今夜会平安喜乐,一起闭关修炼合击之术,没能及时拆开飞信。”
“至于其他长老的行踪,我自会给安掌门一个交代。绝不会放过天逸峰,甚至是天鹰宗任何一个内奸。”
“丁堂主是住在天逸峰,她也承认救援来迟,愿意将功折罪,愿意自戕自裁让安掌门息怒,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