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贤无奈地苦笑起来:“安掌门想让我说什么?”
“南宫术一个关在戒律堂的死囚,我和翟阁主一直不曾给掌门说起,这还不能表明我们的态度吗?”
“别说他是逃狱未遂被安掌门击杀,他就是越狱成功了,安掌门当着我们的面杀了他,需要有所交代的人,也只有掌门一人。”
“天鹰宗是有律法的,南宫术也越不过律条去。陈泽的叫嚣连仙尊也没放在心上,我等又何须越过仙尊去在意?”
“至于宫堂主,我以为安掌门杀了宫堂主,也必然是有理由的。安掌门若是愿意把理由当众说出来,我们自然是愿意听一听的。”
“安掌门不要把我们的忍耐当成是理所当然。宫堂主若是死的冤屈,我们自然要替宫堂主讨一个说法。在反目成仇之前,我们愿意先听一听安掌门的解释。”
“安掌门今日在戒律堂遭遇此等变故,疑心生暗鬼,以为是我等在背后操纵也情有可原。可是我等刚刚在悦色厅中自证清白,安掌门或许可以想一想,此地所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是背后那位仙尊所为?”
“我们愿意陪着安掌门自证清白,也请安掌门在自证清白的过程中,顺便证明我们的清白。有外面不知名的仙尊在,天鹰宗眼看要内乱起来,这个时候我们两派的相互信任,绝不允许被人挑拨离间。”
“换做是我,今日越狱之人,一个不留,全杀了了事。当值的长老弟子,但凡有嫌疑的,一个不留。你可以问问他们,他们对自己的罪责全都心知肚明,戒律堂不会有推诿塞责的怂包。”
安馨心中叹服,祁贤的回答滴水不漏,没有一丝破绽,还趁机反咬她一口,仿佛是她在无理取闹。
众人之中,安馨最怀疑的便是祁贤。
先有翟永祥闭关晋升先天五境,祁贤跟丁冰玉执掌天鹰宗,握紧了天鹰宗的权柄。后有祁贤主动提出,让天行峰的余孽充当杀害师父师丈的凶手,祁贤胆敢纠集大家糊弄南宫翎,就敢陷害她分裂她和南宫翎。
安馨敏感地觉得戒律堂这股邪风,不能不管,更不能让它吹到外面去。
安馨爽快地答应道:“祁阁主如此信任我,那我就放手施为,且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安馨凌空飞起,对着抓住陈泽的傀儡武士下令道:“点住他的哑穴。”傀儡武士听令拧起陈泽,伸手点住他胸前的穴道。
不等众人回神,安馨接着下令道:“看住穿着黑色囚服的人,没收他们的储物袋,乱动乱说者格杀勿论。”
安馨一声令下,有四个傀儡武士,拧起陈泽身旁的四人,跟其他十人汇合在一处,直接将十四人围拢在一起看守起来。有傀儡武士在死囚中穿过,片刻后拧着四个储物袋出来,放到了高妙仪的身旁。
傀儡武士返身归位看守死囚,肃杀的气息弥漫开来。
祁贤,翟永祥跟其他堂主也是第一次看见安馨如此驱遣傀儡武士,祁贤下意识地跟翟永祥传音道:“翟老怪,你可能做到这个?”
他没有听见翟永祥的回答。
祁贤这才反应过来,他无法的传音跟人说话,想要跟翟永祥说话,大家都会听见。祁贤闭上嘴巴,安静地看安馨如何行事。
安馨做完了这些,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盛明,平静地下令道:“盛管事,你拍开南宫术的穴道让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