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这些人修炼的条件,可就天差地别了。”
“无妨。”奚欢提议道:“外面只怕有人瞧着咱们的动静,才一直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们俩先出去,争取给他们多留点时间。”
童悦转身向西,从储物袋中刷出一叠符纸,对准距离最近的阵法脱手而出。她飞射出的符纸,轻巧的贴近倒扣在地上的阵法,轻缓的融入进去。
在奚欢全神贯注的凝视下,童悦接连飞射出符纸,一张张融入阵法的符纸,逐渐连接在一起,紧贴着地面,在阵法中形成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符纸门框。
童悦当先而行,向着那道用符纸框定的门框走去,奚欢紧跟在童悦身后,童悦低声对奚欢传音道:“不要提起内力抵御阵法的压迫。”
童悦上前一步踏进阵法中,倏然消失在阵法中。
奚欢紧跟在童悦身后踏进阵法,她眼前一黑,在突如其来令人窒息的压力中,果真没有试图提起内力反抗。她忍受着沉重的压力,加快速度向外冲。
三息过后,奚欢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她眼前一亮,在一丈开外的地方,她看见了翟永祥和一众堂主们。
她听见童悦正在说话:“这是符阵,先前为了帮助安掌门抵御问鼎门仙阵的攻击,我勉强跟奚堂主联手,竭尽全力用符阵,替安掌门抵御了四成三息的攻击。”
“怎么?替我们护法的天鹰宗长老和弟子们,没有向你们禀报吗?我能够看出来,这里的阵法,是从我抵御问鼎门仙尊的符阵变化过来的。”
“是禀报过经过。”龚闻开口解释道:“我们都以为是掌门,用大法力筑起的仙阵。刚才两位炼阵堂堂主都在遗憾,无法解开阵法。”
“这会儿你轻易出了阵法,倒让我等大开眼界。符阵的威力在童堂主手中出神入化,实在是让人佩服。”
童悦淡定地笑了,她的目光转向莫非,用极其悦耳的声音责备道:“莫堂主乃是阵法大家,向来看不上符阵小术,他认不出来不足为奇。”
“炼符堂自成一堂,跟炼阵堂平起平坐,也该有些压箱底的东西,让莫堂主看不出来才对。”
童悦一双灵动的眼睛,转向天鹰宗炼符堂堂主白鼎耀,“两位炼阵堂堂主认不出来,白堂主总该是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解除大家的疑惑的。是白堂主不肯让两位堂主尴尬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白鼎耀,客气地谦虚道:“童堂主高看老朽了。我是真眼拙,没能看出安掌门和童堂主符阵的玄妙来,实在是惭愧得很。”
童悦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警惕地闭上嘴巴。
怎么回事儿?
两位炼阵堂堂主看不出符阵的端倪,倒还算情有可原,白鼎耀要如此说话,难不成是故意示弱,想要把她顶在前面,好让飞云门成为救援南宫翎掌门的主力?
不会吧?
南宫掌门若是救不出来,对天鹰中有百害而无一利,其中的利害关系,天鹰宗的这些堂主们还没有想清楚?
她扫视四周,一眼便看见远处站在天鹰宗天青色帐篷旁的高妙仪。童悦脸色微微一变,一时间脑海里掠过无数个不妙的念头。
她趁着奚欢跟众位堂主见礼的时候,一言不发向后退走,转身向着高妙仪走去。
天鹰宗出了何事,让高妙仪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