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安修的笑声越发爽朗起来,“看来教你功课的长老没有偷懒啊。”
安修先感慨一句,接着和颜悦色地对牛轲廉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他们受到了教训,自然会反省,若是反省之后还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那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他们自认掌握了诀窍,为何不能趁势夺取别人的功劳,替自己锦上添花?能征善战的也不止安国公一人,不是吗?”
安修见牛轲廉执意要跟他讨论,也没有因为牛轲廉的年纪和身份刻意避而不谈,反倒兴起了借机教导牛轲廉的兴致,格外地多说了两句。
牛轲廉睁大一双清澈的眼睛,瞪着安修的笑脸,绷着脸飞快地想了想,嘟着包子脸对安修继续质疑道:“安国公占领之地,突出霍迪国境内将近一千里,我想不出来申国还有谁能守住这么长的战线?”
安修愉快地笑了,牛轲廉聪明得很,他言下之意分明是没有了飞云门的威慑,申国无人能保住战果,得不偿失。
“为何一定要守?”安修收敛笑脸,意味深长地低头看向稳稳地站在他面前,仰头振振有词跟他分辨的牛轲廉,“你说攻城略地为的是什么?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掠夺财宝?是为了占领土地?还是为了解救那些土地上的民众?”
牛轲廉还不到六岁,饶是小小的人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还没到真能回答安修这等问题的地步。只听牛轲廉梗着脖子,朗声强辩道:“为何不能兼而有之,一网打尽?”
安修失笑了。
牛轲廉到底还太小,不知道一网打尽谈何容易?况且他给出的选择还没涉及台面下的权利权势争夺,并没触及到发动战争的真正目的,一网打尽并不足够。
安修一边笑,一边凝视着牛轲廉的眼睛,笑眯眯地说道:“你记住你今日的回答。这个问题不同时候不同人的答案不一样,当着人前背着人后的答案也不一样。等你长大了,再来给我说你的选择。”
安修向牛轲廉保证道:“你不用担心安家的安危,朝堂上的争执且让他们争去,安国公府自有自保之力。你看看这府中的人,有谁能强攻进来要了我们的命,而不用担心被我们反杀吗?”
“你大师兄把你放在府中,正是为了护住安国公府。”安修的笑容满面地肯定道:“你就是安国公府的护身符啊。”
牛轲廉的笑脸上,忽然绽开了笑容,他高兴地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安承宇,“你真的猜对了。”牛轲廉伸手拉住安承宇,拖着安承宇往练功房外面走去,“走,你去我的院子里用膳去,用完了早膳,你跟我一起上课。”
牛轲廉兴致勃勃地对安承宇问道道:“我今日要学易容术,你想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