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让路?”安修冷静地盯着情绪激动的‘汪正兴’,沉声警告道:“你爹没有教过你祸从口出?你有多久没见过诚王了?你说这话是想陷害诚王,还是诚王真有你说的那个心思?”
“诚王如今在前线抗敌,你信口胡吣,是想乱了诚王的军心,别有所图吗?”
安修一连串的追问,与其说是责备‘汪正兴’,不如说是在提点‘汪正兴’,不要口出狂言祸害了诚王。要是换成是真的‘汪正兴’,听见安修的提醒,定然会幡然醒悟改弦更张。奈何眼前的‘汪正兴’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他不服管教地梗着脖子,继续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说错了吗?老国公爷是长辈,跟我爹有一辈子的交情了,想必不会骗我这个小辈。”
“你跟我说,为何成诚王刚去了边境,诚王府就能被封了?还偏偏等我爹我娘我大哥和大嫂都进去之后才封府?这其中真没有猫腻?没人要陷害诚王府和定远侯府,为何不能我爹我哥出来跟我说句话,让我安心?”
“我知道老国公爷一片好心,可晚辈心慌意乱,生怕诚王府和定远侯府被人算计,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远去三年,这才刚刚回来......”‘汪正兴’说到这里,仿佛触动了心中最隐秘的痛楚。
他收敛了激动的情绪,抬眼看向安修动情地期盼道:“是晚辈急糊涂了,敢问老国公爷是来解除诚王府封禁的吗?我可以跟着老国公爷进府去接人吗?”
安修没有回答‘汪正兴’的问题,他向后挥了挥手,他身后的禁军潮水般分成两列,驱马越过挡在府门前的众人,骑马挡在了府门前。
安修等着禁军摆好了阵势,才对冥顽不灵的‘汪正兴’说道:“我既是你的长辈,我的话你应该要听。你最该担心的是霖郡王的病情能不能止住,不要带着人在这里扰乱太医院治病救人。”
“你这就带人回府去,你爹娘和大哥大嫂能够回去的时候自会回去。若真是回不去了,朝廷也会给诚王和定远侯府一个交代。有我在这里,我保证,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安修的目光扫过簇拥在‘汪正兴’身后的江湖人,格外的多警告了一句:“这里是盛京城,行事自有规矩,要依照规矩来,你别自己先乱了阵脚。”
“我不回去。”‘汪正兴’的态度中,忽然没有了先前晚辈对长辈的恭敬,他强硬的对老安国公要求道:“安老国公爷别欺负我年幼好欺瞒,我只想见我爹或者是我大哥一面,知晓他们安然无恙,知道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是连这个小小的要求,老国公爷也不能成全,休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冒死护住诚王府,不让人欺负诚王府和定远侯府。”
“没有谁要欺负诚王府和定远侯府。”安修见‘汪正兴’油盐不进,一脸倔强不肯听人劝告,他抬手对着‘汪正兴’招了招,把‘汪正兴’招到自己的马前,略微俯身对‘汪正兴’说道:“你别胡来。”
“诚王府连夜封府,是因为费御医给霖郡王诊病的时候,发现霖郡王疑似得了疫病。不仅是你爹你娘和你大哥大嫂,太医正和费御医也一起被隔离在诚王府中。待太医院查明是否真是疫病,自会给大家有个交代。”
“你不要进去诚王府中去添乱。进去了,如果出不来,你爹要怪我没有把你给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