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妙仪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窗外奚欢的身上,奚欢坐在一头威风凛凛的白熊身上,手持长弓张弓搭箭射向野人。
其他先天长老也不甘落后,飞出符纸“嘭嘭嘭”击打在野人的身上,撕开奚欢射中的伤口,被他们攻击的野人浑身是血,身上插满箭支,还在顽强地奋力反扑......
野人果真难杀。
没等高妙仪多看,悬崖下的深渊中,远远地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闷叫声。
闷叫声一起,野人昏聩的神志仿佛倏然清醒,它们长长的爪子在冰冻的地面上拖出粗长的白色划痕,止住冲向临渊大阵动作,然后调转身体,用更快的速度,逃命般向着悬崖下冲去。
几乎是转瞬间,野人下饺子般同时跳下悬崖,“咔吱”向下不断延伸,临渊大阵外悬崖边上,野人再次消失无踪。
临渊大阵停下来,亮白色的光芒消散。
安馨的声音在高妙仪耳边响起:“二姐,我要走了。”
没等高妙仪豁然回头,安馨紧跟着说道:“不要回头。”
“我先走。我用傀儡侍女代替我留在这里,你三日后带着傀儡侍女再出发。”
高妙仪左右转动脑袋,一边扫视瞭望窗外的情形,一边低声对安馨传音道:“掌门不相信这里的人?”
“也不是。”安馨言简意赅跟高妙仪解释道:“一是预防万一。二是想要回去,骤然打个措手不及。”
“我有两枚阵牌要给你。”
“大的阵牌是留给奚堂主的。让她滴血在阵牌上,自知知晓阵牌的用法。小的阵牌是留给你的,你用它操控我的傀儡武士,等你们出发了,在半路上把它收起来。”
高妙仪的两手掌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大一小两块阵牌,她握紧双手,期待地对问安馨道:“奚堂主能用你留下的阵牌,像今日这样灭杀野人吗?”
“不能。”安馨遗憾地说道:“坏消息来得太快,我来不及完成阵法的炼制。奚堂主无法启动临渊阵法中的杀阵。”
“不过,有这块阵牌在,以奚堂主的实力,至少能带领长老们提升临渊大阵一倍的防守之力,有机会把野人阻挡在防御阵法之外。”
“可惜了。”高妙仪比安馨更遗憾,她低声请求道:“掌门,我爹没有传信来催你回去,掌门不用急着赶回去......”
“不行。”安馨打断高妙仪,主动跟高妙仪交底道:“天鹰宗的掌门令牌在我这里,南宫翎把掌门令牌留给我,我一定要替他守住天鹰宗。”
“今日这一仗,野人大伤元气,算是我临走前,替他们分担一二。”
安馨略微顿了顿,跟高妙仪交代道:“告诉奚堂主,我会尽快赶回来。”
安馨话音一落,临渊大阵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嗡鸣声,临渊大阵仿佛失去控制一般,猛然退后两尺半,退回到原来的位置,露出满地野人的尸体,在临渊大阵外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道,诱捕着深渊下的野人。
狂风裹挟着暴雪忽然从空中落下,卷起红色的冰块和细小的野人尸体,陆续滚落下悬崖下,时不时传来重物撞击的岩壁的声音,轰隆作响......
高妙仪紧张地绷紧身体,竖起耳朵,警惕地扫视着悬崖边上,安馨又一次设下陷阱,野人会再次上当吗?
临渊大阵内,最后一头野人浑身是血轰然倒下,奚欢率领长老们杀光了攻进临渊大阵的野人。奚欢紧盯着防御大阵外的野人碎块,迎着暴风雪,厉声下令道:“各就各位,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