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祥拉开房门,于廉手握白鼎盛的密信,焦急地对他说道:“白堂主的援军回不来了。白堂主的三艘‘飞船’,在半路上遭遇飞云门‘飞船’的袭击,三艘飞船坠毁……”
翟永祥的脸色变了,果然出大事了。
他锐利的目光直盯着于廉,屏息等待于廉继续往下说。
于廉一刻不停地继续说道:“白堂主传信给祁阁主,让他不要再去铁枪门,直接回宗门救援。没有了‘飞船’,白堂主肯定比祁阁主还要晚回来。”
“白堂主已经传令给天京城,望京城和盛京城的大管事,让他们盯着飞云门的动静,必要的时候先发制人,一击必中绝不能手软。”
翟永祥凶狠的眯缝起眼睛,沉声问道:“白堂主麾下还剩下多少人?飞云门是哪位堂主拦截他?用了多少人马?几艘‘飞船’?事后飞云门的飞船飞向何处?”
于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声音低沉下去:“白堂主麾下一万人还剩下六千,分成三处坠落在饶江两岸和江中。饶江两岸都是悬崖绝壁,周围全是森林,他们暂时无法聚集在一起,只能分头回宗门。”
于廉抬手把手中的密信递给翟永祥,略微有些犹豫道:“白堂主在密信中说,袭击他们只有一艘飞云门的‘飞船’,他们是毫无防备……”
翟永祥一边伸手拿过白鼎盛的密信,一边直觉地反应道:“不是飞云门。”
“飞云门若是要对他发动攻击,部署的兵力不会少于一万,拦截的‘飞船’不会少于三艘,事后也不可能让他们还留下六千兵力。”
“飞云门动手定然是全歼所有人马,更不会给白堂主传信回来的机会。事后一把火遮掩真相,真要查到他们头上了,再推到胡霸头上了事,绝不会只让他们的‘飞船’坠毁而已。”
翟永祥展开密信,一目十行地浏览一遍,再仔细地看过一遍,气愤地对着于廉断然传音道:“别听白堂主胡说八道,什么火箭能点燃气球是事先埋下了暗手?他也不想想,飞云门的炼器炼阵术跟我们不相伯仲,飞云门的火箭如何能洞穿气球的防护阵法?”
“飞云门不会那么愚蠢。飞云门要对付霍迪国的伪先天,大可以等我们跟胡霸两败俱伤之时,捡个现成的便宜,完全没必要四面树敌。”
“还有,”翟永祥对于廉交底道:“掌门把掌门令牌给了安掌门,安掌门和飞云门想要天鹰宗,根本不用夺,用掌门令牌就能收服。”
翟永祥低叹一声:“白鼎盛志大才疏......掌门也是无人可用,才随便圈点了他做长老堂堂主。”
一声无奈的抱怨之后,翟永祥提振精神,肯定地对于廉说道:“此事定然另有蹊跷,十有八九是胡霸的阴谋。走,去书房写信,不要让白堂主坏了大事,上了敌人的当。”
于廉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他紧跟在翟永祥身后下楼,边走边低声传音道:“我记得,先前两位掌门去围剿迷雪宗的时候,宗门曾经失踪过一艘‘飞船’,是不是那艘‘飞船’早被胡霸策反,假扮飞云门的‘飞船’?”
“十有八九是这样。”翟永祥轻哼一声,接着传音道:“你都能想到这个,他白鼎盛难道想不到?哼,他想到了也会假装想不到。他若是想到了,岂不是摆明了他先前带队搜索不尽职?”
翟永祥有意栽培于廉,心里话都没有刻意隐瞒,“贸然怪罪到飞云门的头上,还敢一人独断,传信给三个大管事,亏他敢想敢做,不怕让天鹰宗大祸临头四面楚歌,他......”
翟永祥话还没说完,空中响起一声闷雷般的巨响,打断他对白鼎盛的抱怨。章玮的暴喝声远远地传来:“各就各位,守住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