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飞云门发难,祁贤和翟永祥两个老鬼,肯定愿意把他推出去挡灾,宗门中其他堂主和长老们也愿意借此把白家拉下,落井下石的人绝对不会少。
白鼎盛的眼光中泛起的风暴,他沉郁的问道:“你二叔的信来了没有?”
“没有。”白鑫的目光从书桌上另一封密信上收回来,到底没有贸然越权拿起密信来看。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担心的对白鼎盛问道:“爹,你也莫太焦心。咱们遇袭是真的,就算爹爹气恨中被火遮眼,报复过头也情有可原。”
“我愿意带着解药走一趟,替爹爹负荆请罪,细说由来求得飞云门的谅解。飞云门也不能不讲道理,说到底是敌人太凶狠,咱们也是受害之人。”
白鼎盛深深的遗憾了,他有一个好儿子,他要是有解药就不会这么害怕,事情也不会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
他提起双拳重重地砸落在面前的书桌上,罢了,为了儿子,他亲自去找高天负荆请罪,与其让飞云门找上门来算账,不如亲自去高天面前,当面讲明原委。
他的确是被敌人陷害设计,他到如今都以为偷袭他的是飞云门的‘飞船’,他何罪之有?
没等他开口,他的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白堂主,长老堂堂主的位置还好坐吗?”
白鼎盛忽然僵直了身体,他焦虑过度心神失守,听见了死人的声音?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个熟悉的女声轻笑一声,继续对白鼎盛传音道:“要不要我给你指一条明路,让你绝路逢生?至少保住你白家的地位不退反进?!”
白鼎盛确定了,他听见的是丁冰玉的声音,是不是丁冰玉死而复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明路,更需要绝处逢生。
他锁定声音的方向,轻蔑地传音道:“好大的口气!藏头露尾之辈,假扮昔日故人的声音就想要唬我......”
下一刻,白鼎盛从座椅上飞身而起,左右两手在腰间的储物袋滑过,两手接连挥动,十来张符纸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爆射而去。
“砰砰”两声巨响,他的帐篷被符纸穿过防护阵法,洞穿一个大洞,倾盆大雨顿时从洞口中倾泻到帐篷里。
没有人?!
丁冰玉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白堂主还心存侥幸,我会每天来问一次,且看白堂主能坚持几日?”
白鼎盛飞身落在书桌上,再次从储物袋中刷出符纸,向着声音传来的另一个方向飞射出去。
“砰砰”的巨响中,帐篷再次被洞穿出一个洞口,大雨倾泻下来,打湿下方摆放好的床榻,床榻上的寝具顿时被浸泡在雨水里。
还是没有人?!
白鑫警惕地扫视四周,高声惊叫起来:“爹!谁人偷袭?!”
以白鑫的功力,他并没有听出暴雨声中有其他的动静。白鑫从储物袋中刷出示警烟火,像白鼎盛确定道:“我招援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