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师府,干的都是自己最喜欢最擅长的事情,衣食住行连同吃食都极好,除了不能够随意走动之外,其他的比我做迷雪宗长老的供奉都好。”
“你们去攻打国师府,注定会遭遇顽强的抵抗。”
顾国胜极其遗憾地低叹道:“若不是没有更多的机会,临走前我会杀更多的人。谁让他们跟错了人,谁让惠仁帝敢做不敢当,为了躲避两位掌门的报仇,要让这么多人替他去死?!”
顾国胜的双眼锁定罗润清,“我这个人恩怨分明。”
“飞云门替我报了仇,灭了仰家和国师府,我对神仙门派和两位掌门的记恨一笔勾销。往后我身为飞云门的外门长老,必然像对待迷雪宗一样,誓死效忠。”
罗润清迎向顾国胜羁傲不逊的目光,一边把细针从顾国胜的左腕上拔下,一边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这么笃定安掌门一定能杀了你的敌人?你刚才也说了,国师府有可能在问鼎门大阵中......”
“若是不能,我也认了。”顾国胜自嘲地嗤笑一声,不客气地打断罗润清道:“若是仙尊也不能,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没有更多的筹码,手中也没有人马,我还能做什么呢?”
“卧底我已经试过了......”顾国胜略微顿了顿,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神色中露出极为凶戾的表情,“要真是那样,我就在有生之年,想办法炼制出最多的毒药,临死之前,带着所有的毒药去北方,趁着寒冬刮北风的时候,让这个世间一起陪葬。”
“到时候也算是替你们报仇了。”
顾国胜回过头来再次锁定罗润清,脸上凶戾的表情不变,对着罗润清确认道:“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做飞云门外门的长老吗?”
罗润清从顾国胜的手腕上抽出细针,侧过身体正面面对顾国胜,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在担心飞云门容不下人,会秋后算账?”
“你听说过袁庆吗?”
顾国胜简单地答应道:“袁庆是飞龙峰的人,曾经是飞云门的嫡枝嫡系,被驱逐出飞云门后,一直被追杀。”
罗润清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对袁庆知之甚少,去飞云门的路上,可以向送你回去的长老打听一下,他会跟你细说。”
“我提起袁庆,是想要跟你说两点:一是飞云门有规矩。遵照规矩行事,听从门中调遣,内门外门的长老,除了出身不同,两者一视同仁。二是飞云门有戒律堂。戒律堂按律追杀袁庆,力有不逮,自有掌门出手处置。”
“飞云门戒律森严,从来不怕自愿加入门中的外门长老,飞扬跋扈不守规矩。”
罗润清意有所指地问道:“你去国师府做卧底,又来跟我通风报信,还没看透生死吗?”
顾国胜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在乎生死,在乎的是能不能报仇!”
随即他看着意味深长的罗润清,眼中闪过恍然大悟,他自嘲地一叹,“是我多虑了。有罗堂主在,真要下毒杀人,轮不到我出手。”
顾国胜重振精神,站起身来,对着罗润清拱手行礼道:“我听从罗堂主安排。”
“不管飞云门的规矩多严苛,从今往后,愿遵从飞云门门规,唯飞云门掌门马首是瞻,与飞云门祸福同享,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