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面无表情斩钉截铁:“没有。”说完默默地把自己的衣服从苏困爪子里抽出来,朝前又飘了两步,落到了棺材边。
床上保持着揪衣角姿势的苏困僵硬在那里,内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踩扁了他的脑仁,他“嗡嗡嗡”地脑鸣了半晌,羞愤地咆哮:“卧槽你当我是傻的啊!!!你那表情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是:老子全都知道了哦呵呵呵呵呵!”
正在爬棺材的顾琰脚底一滑,脑门磕上了硬质的棺材边沿,留下了一道红印。他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怎么也不觉得自己会出现那种“哦呵呵呵呵呵”的诡异表情,于是略有些无奈扶着额头,扭脸冲苏困道:“好好说话!”
苏困条件反射地“哦”了一声。
等“哦”完了才发现,顾琰已经爬进了棺材,盖上了棺盖,一脸我实在懒得与你这熊孩子计较的模样。
尼玛老子被敷衍了!
苏困愤怒地瞪着那口棺材,一直瞪到眼睛都酸了,才翻了个身,在床上滚了一圈。
他仰面躺着,一手掩着自己的眼睛,挡住头顶倾泻下来的暖橙色灯光,沉默半晌后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极轻地叹出了一口气:光知道老子是断袖顶个屁用……
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事纠结上不少天,谁知顾琰这种似乎并不大介意的态度,让苏困在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便恢复了淡定。
当然,他就是想纠结也没时间了。因为房子都搬空了,他和张姨、莹子她们一起去交了钥匙签了字。拆迁办那边安排人去测算了一遍。因为他们都申购了安置房,按照申购面积,扣除所需的款项之后,那边很快便把剩余的补偿款打到了他们的账上。
苏困看了眼自己的存款余额,瞬间觉得有些恍惚。就在二十多天前,他还和耿子墨两个人死抠着生活用费,不到热得受不了,连空调都不开,生怕自己长时间找不到工作,吃了上顿没下顿。谁知这会儿,他的存款数目后面便陡然多了几个零,简直和做梦一样。
不过,就算有了一小笔存款,不努力点,照样坐吃山空。所以他只是消化了小半天,便又继续陷入了忙碌之中。他把耿子墨的卡还了回去,然后联系奶茶店的人交了装修培训费。
总部那边的效率很高,当天便安排了人开始对他那十几平的店面进行设计和铺面装潢。趁着那几天的空当,苏困出门跑了不少趟,把开店要用的卫生经营许可证、工商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都办理好了。
这期间,耿子墨白天还得上班,也没法帮上什么忙。倒是顾琰,似乎完全没把苏困是断袖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似的,依旧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在阴天以及傍晚之后,苏困去哪儿他都跟着,以防再碰见什么岔子。也顺带着帮那特殊部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据大师他们说,特殊部门并不是被动地坐等着警局或是其他机构发现问题找上门才去帮忙解决的,尽管这是大部分的事务来源。但还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己发现的。
这两天,大师他们那几个清闲了下来,时不时会跑来给苏困搭把手,或是闲聊几句,顺便和顾琰仔细说说那个特殊部门的情况。
他们这几个人里,相对最闲的,最喜欢四处溜达跑动的便是那樟树精老太太,她整日迈着小脚在这个小区转转,去那个小区晃晃,看看有没有什么污杂之物扰了百姓的正常生活。其次便是大师,不过他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山上带着小徒弟修行,毕竟他是肉体凡躯,不努力增强实力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在某次行动里把命赔进去。而墨宝同志出来的相对要少得多,毕竟他本质就是一张宣纸上的画中人,脆弱得很,即便成了精,也得注意着点,不可能像那老太太似的,随便风吹雨淋。
不过据说,他并不是出场最少的一个,出场最少的那个懒得不成形,不到大事都不出面,而且动不动就往千里之外的某处灵山上跑。
苏困听了就不解地问大师他们:“跑去灵山上干啥,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
大师捋着胡须一脸深沉地摇了摇头,道:“他百年前把他相好的种在那里了,得注意看护。”
苏困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震惊了半晌:“种、种在那里?!”这么一比,老子似乎……不算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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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从小黑屋粗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刚准备发上来,就发现网没了,今天问了才知道我姐习惯性地睡前把路由器给关了_(:3」∠)_
于是,窝干脆还是恢复成每天中午一点更新吧,免得不定时害大家刷新费流量神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