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这个词显然戳到了苏困的g点,只见他一蹦而起,“嗖”地窜到了大师身边,抓着大师的肩膀晃道:“大师求符救命!”
“嘎?”大师被晃得直翻白眼,连连道:“什么符?你先把你的手拿开,没大没小!”
“把我跟顾琰绑定在一起的符,他去哪儿我去哪儿!”苏困思考了半天,还是觉得这样比较保险。尽管顾琰的工作就是追着鬼跑,但是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苏困发现,只要顾琰在他旁边,他的胆子就跟充了气的皮球似的,饱满圆润有光泽,别说之前离他十几公分远的女鬼了,就算来只更恐怖的,直接贴在他脸上跟他鼻子顶鼻子,他估计都不会怕。
所以,他宁愿跟着顾琰天天撞鬼,也不要自己呆着。
大师眨巴着黑豆似的眼睛,看了他数秒,然后把手伸进身上挎着的布兜里掏了半晌,掏出一捆麻绳,道:“喏,知道怎么用吗?把这头在你自己腰上缠几圈打个死结,再把另一头在顾琰身上缠几圈打个死结。”
苏困满脸兴奋地接过麻绳,摸了摸,低头问大师:“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家法器?长得跟普通绳子真像嘿。那啥,拴上之后是不是就会像那些小说、电视里的那样,发个光,然后就消失不见,但是效力还在?”
大师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咳,什么叫像,这就是普通麻绳儿。”
正打算往腰上绕的苏困:“……”尼玛!这简直是对老子智商、情商极大的侮辱……
看到苏困一脸悲愤的样子对着大师碎碎念,顾琰无奈地伸手,打算把这货拎回自己身边,结果却见大师的腰间拴着的另一个小布兜儿扭动了几下,然后紧收着的兜口被挣扎得松开了一些,一只圆滚滚的火红色脑袋探了出来,接着大师那只名为石榴,能随时变换大小的坐骑,从布兜里扑腾了出来。
它那寻常情况下巴掌大小的身材,看起来略有些胖,但是脖子倒是很细长,显得比例失调得极具喜感。尖尖的鸟喙还叼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坨看不懂的东西。
苏困看着石榴飞到自己面前,将符纸放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后又扑扇着翅膀朝大师飞去。
“看!你家红毛小鸟儿都比你靠谱!”苏困得瑟地晃着那张符纸,一边在身上比划着,不知道贴在哪里合适,一边冲大师道:“用麻绳儿糊弄我,现在还不是被我拿到符纸了嘛?呵呵呵呵!”
大师抽了抽嘴角:“老夫劝你别贴,我家石榴使坏呢……”
“啊?”苏困茫然看他,“使坏?这不是绑定的符纸?那这是神马?”
“让你开不了口的符纸。”大师扭开脸,都不忍心看他。
苏困:“……”老子已经沦落到鸟都能欺负的地步了?
一旁围观了好久的耿子墨默默仰脸冲项戈吐槽:“智商是硬伤,送医院也救不了。”
看不下去的顾琰面瘫着一张脸,果断继续之前的动作,把苏困拎回身边,冲大师道:“大师,借用一下您的坐骑可好?”
正在绕着布兜飞,打算朝里钻的石榴声嘶力竭地抗议:“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回了布兜,顺带用嘴收紧了兜口。
项戈默默望天:世界观被毁成硬伤,也救不回来了。
苏困默然片刻,觉得果然世上只有面瘫好,于是他扒着面瘫的手腕,郑重地嘱咐道:“那什么,大师不是说那一窝鬼要么都游荡了百来十年,吸了无数残魂碎魄,要么就是被人圈在极阴之地压着么?结合你说的那些情况,那看来就是后者了。既然都圈在那里,那就拜托你们务必尽早把那群生物解决掉,老子的生命安危现在就攥在你手里呢顾琰同志!”
“……”顾琰被他那模样弄得格外无奈,于是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道:“不要整日把老子二字挂在嘴边。”
苏困:“哦。”你抓错了重点啊顾琰同志!!
“等等!”就在重人打算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理那些阴魂,才能尽量一窝端,把对普通市民的伤害值减到最小时,苏困突然挠了挠下巴,道:“大师你把那话再重复一遍。”
大师一头雾水:“什么话?”
“就是那一窝都被圈在某个地方压着那句。”苏困皱着眉,好像在回想什么的样子。
“……”大师无语,“你自己不是都说过一遍了吗?”
苏困歪了歪头:“我就是觉得,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所以让你说一遍给我听听,指不定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