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这个了,我问媚儿,你脑子和钱子峰一样木了吗?”纪天逸烦躁的说道,听到关亦还在套廊与奶娘厮打。
“是是是,我爹认识媚儿,我那时候小,记得钱老爷之前好像有个挺有钱的姘头,然后这个姘头是一户卖粮食家中的独女,她倒是想嫁给钱老爷,后来被钱老夫人给抓到了。
然后钱老爷说要带着这个女人离开这个地方,后来钱老爷和她一起走了半年,就自己回来了,还说被这个女人骗了,心中还是很喜欢钱老夫人,不能离开她。”
纪天逸听他说话都着急,但是不听又不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老掌柜的身上,“你说话的寒气都喷我脸上了。”
给老管家紧了紧衣裳,他继续问道:“怎么的呢,自己回来了就没有了吗,女鬼还说钱老爷骗她钱了呢。”
“不能说是骗,我们做生意的,你不太懂。”老管家见纪天逸的眼神露出不耐烦的模样,于是再次说道:“都说是卖粮食的独女了,那一家就这么一位千金小姐,就将这位小姐给·····后来可能是这俩年纪也大了,就都没活多久。
钱老夫人就将这个铺子收了,大约就是这原因。”
纪天逸闻言叹了一口气,“你们钱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啊。”又给管家盖了盖衣裳,他说道:“难怪要找钱家,换了谁都得找啊。”他站起身来,看见奶娘的半张脸在烈日下面已经被烤的变了形。
不由得一闭眼睛,心想:真是受刺激,关亦竟然也不怕,真是奇女子。就是这样的奇女子才好呢,能文能武,多可爱。
然后他又心想:可惜那女子只是烧了祠堂,不过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钱老爷子也是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居然说自己受了骗,有几个被骗的人还做到他这样,不也是权衡利弊回来的吗,吃不了一点苦,没有一点担当。
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心,他听见了奶娘声嘶力竭的痛苦喊叫声,听得他不由得身体一颤,他到底是个普通人家的大少爷,听不得这个,见不得这个。
侧头看向老管家,他又问道:“钱老爷好歹是个老爷,怎么还不能纳个妾了?”
老管家瞅了他一眼,随即说道:“那时候钱府缺钱缺的紧,都是靠钱老夫人的嫁妆才好了一点,若是娶了的话,闹得钱老夫人不愉快,恐怕恐怕·····”
“那就带着别人跑,那也不怎么样啊。”纪天逸说道:“这样钱老夫人就愉快了?不对啊,你还是在这骗我呢吧,我对你们钱府的过往情史没有兴趣。”
他还未说完,老管家赶忙又道:“这其中的原由我实在不清楚,可能是钱老夫人故意的吧。”
纪天逸听得眉头一皱,心想:让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私奔,还有这样的女人吗?
然后他看向了关亦的背影,心想:要不我一会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