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将肃尤世打疼,是因为耿月实在没有力气,而不是担心受罚了。
肃尤世捂着自己的嘴巴子,随即低头一下,他想自己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了耳光,这感觉倒是很与众不同。
而且他瞧着耿月脸色发白,唇色也发白模样,不仅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反而觉得十分有意思,好比遇见了一只呲牙咧嘴的小猎豹似的,他低声说道:“刚刚醒过来,竟然还这么有力气。”
耿月一句话在嘴前饶了个山路十八弯,“你别胡说八道,我现在没有力气,根本就没有打疼你。”
“女人都像你这样,就不可爱了。”肃尤世伸手要去摸耿月的头发,却被耿月躲开了,她甚至有些嫌恶的看着肃尤世,“你差点将我杀了,现在又弄出这样一副模样来,究竟是要干什么?你唱戏的吗?这么会演戏?”
“你误会我了,倘若我不这样做,怎么才能将你和蔚临留下来呢。虽然办法不是很好,但是结果达到了啊。”
耿月扶着桌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嘴唇前慢慢喝着,“你未达目的真是不折手段。”
耿月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的命在肃尤世这里很值钱,于是她向左右看了看,见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皱起眉头问道:“蔚临呢?”
“蔚临很好,还活着。”肃尤世的手放在了耿月的肩膀上。
耿月顺着他的手看向了他的脸,肃尤世是警告的意味,他告诉耿月道:“蔚临的日子过得好或者不好,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耿月当即捂着胸口痛苦的哎呦了一声说道:“我现在受了伤,特别的难受。”
“你受伤了就好好养伤,你放心,孤在你伤好之前不会怎么样的。”
耿月在心里骂道,然后她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肃尤世说道:“陛下真是有绅士风度,跟别人都不一样呢。”
“你又说孤听不懂的话了,你知不知道每次孤听你说话,孤都觉得很有意思,你也和其他人不一样,那是不是你也很有绅士风度,绅士风度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您是陛下,自然是怎么用都是合适的。”耿月假笑着说道,随即她眼睛眯了迷,“我饿了。”
肃尤世正对着一对铜筑成的石狮子把玩,听到耿月的话之后,他转过身来说道:“孤竟然忘记了这一茬,你连着三天滴水未沾,滴粒未进,想必也是饿了。”
随即他拍了拍手,房间的门便开了,香云从门外走了进来,双膝跪在地上对着肃尤世三跪九叩的说道:“陛下,有何吩咐?”
“给她准备一些吃食,御医过来了吗?”
香云低着头再次说道:“回禀陛下,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好,让他进来为耿月换药,这次他做的不错,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