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知道金沐来的时候啥都没有,但是因为生气也懒得接金沐的话茬,有心想将金沐关进地窖,因为以往不听话的姑娘都是关进地窖里的。
但是金沐这还不算不听话,就是性格过于泼皮了一些,而且在她面前还算乖巧听话。
老鸨子抿着嘴看着金沐竖起来的手指头,血已经染湿了金沐的一点衣袖,她气得又瞪了一眼,心想:被人咬成这样,该!过几日姑娘们还得学琴,金沐这样怎么学?
瞬间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声,“最近我一直在教你们才艺,金沐这个样子到时候专注学唱曲和舞蹈吧,琴和画就别碰了。你来的本来就晚,要是都学你也学不会。还有半月,花魁大赛就要开始了。”
金沐声音极小,仿佛在说个自己说:“呵,你去路上随便抓一个人,她也不可能半个月学会琴棋书画。”
老鸨子听见了,没听清楚,于是走过来凑近金沐问她:“你说嘀嘀咕咕什么呢?”
金沐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马上又恢复刚才半眯着眼睛的样子说道:“我说,刘妈妈真心疼我,我八岁就会弹琴,十六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真不错,合着是一位才女,你不是失忆了吗?”
金沐又瞧了她一眼,然后小声说道:“断断续续的想起来一些。”
“我们楼里的姑娘是不能互相打架的,金沐你今天违反了规矩,刘妈妈我今天得罚你!”
金沐以为自己被训斥了就完事了,没想到还得被人罚,不由得可怜兮兮的说道:“她先找事的,我受伤了,我生着病,我还没吃饭。”
刘妈妈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金沐脑袋,心想:这姑娘也是够厉害的,这头发一点都没乱。
金沐卖可怜卖出了效果,刘妈妈看了看春华秋实,知道今日不罚,怕是这两位作精以后也治不住,于是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看?”
春华,秋实,互相看了看,这时候一向老实的秋实说道:“我人微言轻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冬雪好似伤的挺重,是被人扛着走的,我一会去看看冬雪。”
金沐接了话茬,“我也伤的挺重,俩人打我一个,我差点没打过。
只是我这人要面子,即使浑身上下骨头疼,就是做不来躺地上哀嚎的那种事,要不找个郎中给我看看吧,我浑身上下估计都是内伤。”
秋实一缩脖子,跟鹌鹑似的不再发声了。
春华又接了话茬道:“今日两位妹妹都受了伤,丫鬟也发卖了出去,想必这次教训也够大了,应当不会再出这种事情了。
刘妈妈您就不要怪罪她们了,若是怪罪的话,就怪我这个姐姐没有照顾好妹妹们。”
金沐眨了眨眼睛,将屋子里面的人都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人管它鲜血淋漓的手指头,于是自己拿起了一块手帕将手指头给裹上了。
这时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柳瑾玉站在门外一眼就看见了金沐,见到金沐的惨样子后,他怜惜的心油然而生,对着刘妈妈说道:“您口口声声说对夏至姑娘好,为何夏至姑娘现在就成了这样子?
您若是不能好好的对夏至姑娘,就将夏至姑娘给我,在下愿意好生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