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合突然对夏至向前一拉,语气中已经开始了不耐烦,“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柳瑾玉已经不在了,我提携你做贵妾别不识抬举,你要想当丫鬟也可以,不过就是个通房丫鬟的身份!”
夏至在身后翻了张兴合一个白眼,张兴合像身后有眼睛似的喊道:“你瞪我干什么!你听见了没有!”
心不甘情不愿的拉了长音,“我听见了——我什么命,做个妾还是被人抬举了。宁可给穷人做妻,不做人的妾!”后面一句它是嘀咕出来的。
“你要是真想做别人的妻,你还会卖身。”张兴合甩开夏至的手,他再捧着一个女人也有够的时候,都是旁人顺着他,哪里有他顺着旁人的事。
看来前几日对夏至的冷淡还不够,本以为它还是识时务的,看柳瑾玉没了就会收心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没想到心气还是太高了,就得磨磨它的脾气。
天长日久,夏至才能知道,谁是它的天,它得靠着谁活着!
“你自己好好反省,别想着走,不信你就试试,你看你现在跑青楼去,还有哪个青楼敢收你。”
说着张兴合便自己离开了。
“怎么脾气一阵一阵的。”夏至揉了揉自己的手掌,见没人搭理自己了,它还真挺高兴,关亦必须得出来。
它检四周无人,于是又跑回了后院。
然后它看着那鲜艳的花坛烦了难,要是挖土,就一定会毁坏了上面的花,这花一看就是不好养的,万一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自己还得待在这。
张兴合的臭脾气,自己能好的了?
然而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干就干。
一把将上面的花枝子拽折了,它手中拿着花枝子,才突然想到了自己会法术,压根不用那么的麻烦。
一个坑瞬间便出现了,它闻到了得有十个茅房一同安排在了一起的味道。
连着打了几个干呕,夏至将花放在了自己的鼻尖,没想到这花远远闻着没有那么香,凑近一闻就居然就让人觉得茅房里面开花了。
它看见坑里面堆着许许多多的人的头骨,大的小的都有,无一例外都是人的。
而头骨的正中央放着一个鲜红的坛子,坛子周围蔓延着蓝色的气,夏至只是想摸一下,便感觉自己似乎凝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它站在那想了想,没想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于是用法术又将坑填上了。
只是那些花歪七扭八的,怎么也恢复不了当初的模样,于是它干脆用了障眼法,能骗的了人就行。
想要将手中的花枝扔回去,然后它又想给秋笙看看,秋笙就会这种歪门邪道的,这个他肯定会。
这样想着后,它提溜着一大捧,心满意足的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不久后,张兴合便知道夏至去了后院将母亲养的花给扯走了,他当时就有点心痛,可是心痛归心痛,他想:随她去吧,得让她把这当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