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好几次站立不住,看着那个花,他反而带了点底气,“这花我与夫人常用着泡茶喝,花有什么问题?”
“你不知道?”
“花都是我的夫人养着,我……”
“好。那我告诉你,这花是我国禁止种植的,因为这花需要用人脸的皮肉来滋养,现在你们府中发现了,又发现花下面头骨共有三十个,以及一个小坛子里面小婴儿的尸骨共三个,你们还敢说你们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张兴合本来就在跪着,现在更是眼睛发直的盯着端来的带着泥土的头骨,“我只是瞧着这花漂亮,偶尔看过就算了,都是我娘打理的。”
他急于撇清自己,又看向了张员外,“爹,爹,你说话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这花是谁养着的吗!”
“我们父子确实不知道。”张员外说道。
“那强抢民女,毁坏他人财务,谋害他人性命,人证物证皆在,张兴合你若是不认,门外的人可也愿意与你对峙,你还有什么好说!”
张兴合急的真哭了,“爹,爹,我不知道。爹,你救我啊。”
张员外被人搬来了一个凳子坐在身后,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张兴合急中生智,“我承认我是做了,但是我当时给了他们银子,他们说了不再追究此事!”
张员外呆滞的坐在一边,就听大理寺少卿怒道:“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是可以用财消灾的吗!那些被你奸淫过的姑娘你给些银两,就以为可以磨平对她们的伤害了吗!
对你这种畜生不如,死不悔改的人,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来人呐,签字画押!”
张兴合喊着张员外,见张员外不理他,他知道走投无路,哭着签字画押。
大理寺少卿看过之后随即将令牌扔了出去,说道:“关押进大牢,择日处斩!”
纪天逸和关亦跪在地上,纪天逸对张员外心中有愧,而不敢看张员外一眼,他知道对付张兴合光关亦是不行的,于是让秋笙又找到了许多张兴合害过的人,一起重新写了诉状。
张兴合被拉了出去后,张员外垂着头只是到纪天逸身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你就不能留他一命吗。”
纪天逸低下了头,这时候张员外爆发似的又喊道:“你就不能留他一命吗!”
“对不起!您对我有恩,所以我的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日后我可以给您养老送终。但是张兴合的事情,不单单是一个人,我想留,只是一条杀人放火的事情,他的命就已经留不住了。”
纪天逸垂下头,他不敢面对张员外的目光。
“我用不着你!”张员外拍了拍纪天逸的肩膀,他又哭了,哭的像个孩子,“我用不着你!”
张员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大理寺少卿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张员外的落寞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他才开始审理关亦的案子。
“关亦,本官问你,杀害张员外夫人的事情,你可认罪?”
“认。”关亦垂着眼帘说道。
“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