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好奇心拔地而起,荆延回头看了一眼床,见关亦还是没有起来,于是磕磕巴巴的说道:“跟你们有关系?”
见众人的眼睛还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知道要是不将事情说明白,他和关亦这一路就得一直被人当个笑话看,眼前这那个老郎中也在人群中。
老郎中岁数不小了,但是在人群中还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他心里有些纳罕,现在看见有些不一样的人,就觉得对方是个妖精。
他一边往外推人,一边将自己也带了出来,回过身,关上了门说道:“这是我妹子,我们能有什么事。”
人群中有好信的,巴不得事情闹得再大一点,这一路上太孤独了,有点乐子才好呢,别管这个乐子伤不伤人,但是他得有,他得开心。
“你刚才还说朋友,现在又说妹子,你们两个孤单寡女上了船,会不会是家里不同意出来私奔的。”
荆延带着他们往自己的房间走,人群中老爷们的声音他听见了,觉得可是够无聊的,不回声又像是默认了似的,于是转而解释道:“我俩要是私奔的,我上船还用说是我朋友?
这不是妹子和哥哥闹了点脾气,不让我叫她妹妹,我这才这样说的。”
门锁被荆延自己解开,他一把推开了门,让外面的人进去查,“我就住这屋,你们看吧,好好看看,可别露下什么然后再带着怀疑的劲来污蔑我。”
船中的几个有地位的人在屋子里面翻找了一番,出了一点苦的要命的黄莲就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好的大小伙子,竟然得吃这么苦的药,众人心中并没有同情,只是觉得奇怪。
因为上火了吃的药可有的是,并非要吃这个黄莲,他显然是自己找苦吃了。
果不其然,荆延的房间里面找出了一点草药,荆延的话听起来都是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一听又觉得问题很多,可现如今证据在这里,众人谁也不好说出来荆延就是撒了谎。
而且论问谁喝了药,荆延就那样挺着脊梁,梗着脖子承认是自己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面一转,他颇有道理又颇有点不讲道理的反问道:“不行?”
谁也不能说出不行两个字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个小子。
都没说话,事情好像也就这样落了下来了,他们互相看了看,见荆延也确实是不是有病的样。
都嘀嘀咕咕的回到了房间和各自的位置,荆延双手抓着门的边沿,正要关门,忽然发现老郎中还没有走,在门口对他微微一笑。
荆延看着他的微笑,觉得他的微笑中带了点高深莫测的意味,仿佛是期待好戏发生的模样似的。
荆延皱了皱眉头,想要问一问,还没有等他开口,老郎中已经快步走到了他自己的房间,推门进了去,还将门关了上。
老郎中的笑容引得荆延的内心发毛,他颇为忐忑的躺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心里想的不是关亦,不是未婚妻,不是惨死的爹娘,而是老郎中。